官淺妤一雙素眉皺在一起,“宴先生這是在干什么?我以為我們那天都談清楚了。”
宴西聿無視她眼神里的嘲諷,“回答清楚,自然就清楚了。”
她眉心緊了緊,覺得好笑又莫名其妙,“這是我跟他未來的家,宴先生現在這副姿態對著我,是不是不太合適?”
如果不是因為她沒辦法從他面前走開,她也不至于說這種廢話。
他一個手臂撐在樹干上,紋絲不動,將她禁錮在他和樹干之間,態度看起來很強勢。
只見他淡淡的冷哼,道:“你若是繼續這副態度,更過分的事我也許也做得出來,你要不要試試?”
官淺妤試著拿掉他擋著的手,但是他就跟焊在上面一樣,眼睛死死盯著她。
她自然不希望遲御看到這么糟心的場景,想盡快回別墅。
只好道:“還能因為什么?嫁給一個人,當然是因為愛。”
宴西聿目光睨著她,聽到那個字,臉色不免陰沉了幾分。
隨即薄唇狠狠的扯動,嗓音亦是非常壓抑的低沉,“愛?我是不是應該夸你本事大?還能見一個愛一個,一個個愛得這么快這么堅決?”
她竟然也只是輕輕盈盈的淡笑,略微仰臉看了他,“不必,宴先生祝福我就好。”
看著她那副模樣,宴西聿只覺得胸口堵著的那一團壓抑即將崩裂,五官壓抑得都猙獰了幾分。
忍無可忍的扣了她的臉蛋,狠狠捏著她的下巴,將她那張輕描淡寫的臉抬高,“我看你是腦子被狗吃了!跟我談愛?”
宴西聿指尖的力道并不輕,可他就是忍不了。
那晚被她用一把匕首逼迫說的話有多狠,這會兒就有多忍無可忍,嗓音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低低的暗啞,“我讓白琳瑯當著你的面說得清清楚楚!你哥的案子是遲御做的,你現在跟我說嫁給他是因為愛?”
“怎么?”宴西聿薄唇極度譏諷的碰了碰,“當初錯以為是我針對你哥,你跟我要死要活,現在知道是遲御,反而要嫁給他!嗯?”
官淺妤下巴被捏得疼了,一雙柔眉皺得很難看,但就是不肯喊疼。
她盯著他,“對,我就是愿意,跟你又有什么關系?”
“所以我問你為什么!”宴西聿聲音不自覺的拔高,顯然是氣得不輕?
他不過是想聽到她說出跟肖繪錦說的相同的理由。
即便她不回答,他就信她嫁給遲御是因為她愛上遲御了?
當然不信。
可宴西聿就是想聽她說!
偏偏這個女人就是死咬著一個字都不肯回答。
“你愛不愛別人,我比你都要清楚!”他狠狠覷著她,“是因為當初校友會那晚你跟遲御做了?”
官淺妤聽到這里,忍不住怔了怔。
被迫仰著的臉,這會兒視線終于落在了他臉上,恍惚了一下,“誰告訴你的?”
那反應,就好像她被遲御碰過這件事,她不想讓他知道一樣。
宴西聿冷哼了一聲,“這個反應干什么?生怕破壞你在我這里的冰清玉潔?別忘了,跟我要離婚證之后的那晚,也是你親口跟我說,和遲御睡過。”
是啊,官淺妤差點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