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微微擰眉,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才回了包間繼續把事情談完。
他再聯系她,是結束應酬之后。
撥過去的電話長時間沒接,宴西聿更加篤定是有什么事。
他開著車子往東皇一品走,過了幾分鐘,她倒是給打回來了。
“怎么不接?”宴西聿順手接通,車子繼續往前開著。
電話那頭的人語調如常,語速亦是,“剛剛在洗澡聽不到,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確實是很普通的關系之間會有的對話。
有什么事?宴西聿找她,還真就從來沒事,但就是想過去而已。
“你先休息。”他最終低低的道。
官淺妤“嗯”了一聲,“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先掛了,晚安。”
每一個步驟都有,都沒問題。
可宴西聿的車在不久之后還是停在了她的公寓樓下,然后徑直往里走。
他是直接按了指紋開門進去的。
一開門眉峰就皺了起來,因為公寓里沒有開燈,去臥室看了,也是黑著的,表明她不在家。
回維也納了?
宴西聿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問,說她并沒有過去。
他只好再一次撥通她的手機,她也接了。
“你在哪?”他站在車子邊,影子被夜色拉得很長。
“我已經休息了。”官淺妤帶著幾分疲倦的語調。
宴西聿有了短暫的沉默,他說過不像以前那樣讓她覺得被糾纏,但是這樣的狀態,他可做不到。
“我是問你去哪過夜了。”宴西聿上了車。
慶幸他今天顧及身體而沒有喝酒,聽到她說了在心理館,繼續開車就過去了。
半小時左右。
官淺妤的私人心理室,他站在門口看著她。
門里的她無奈的看著他,“這么晚,我真的該休息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說么?”
宴西聿視線落在她臉上,眸子微微的沉了一下,“你喝酒了?”
她倒是笑了笑,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個手勢,“一點點,還好。”
他臉色不太好看。
她自己是什么身體,眼睛才安穩多久,就敢碰酒?
可宴西聿最終沒訓她,只是抬手把門往里又推了一點,身軀微微一側進了心理室,再反手關好門。
官淺妤往后退了一小步。
她這么個細微的動作,宴西聿是看得清清楚楚,盯著她看了幾秒鐘,才碰了碰薄唇,“到底什么事?”
她今晚確實喝了酒,可能氣氛烘托,沒忍住。
這會兒滿身疲倦,強撐著看了看他,“我覺得,你還是沒做到自己說的話,普通關系的朋友,是這樣?”
宴西聿這才有幾分冷了嗓音,“你這又是普通朋友的樣子?多久沒碰酒了你自己數數?”
她抿了抿唇,站著有點累,轉過身往回走,坐在了椅子上,靠著辦公桌,望著他。
“我覺得,以后還是比普通關系更疏遠一點比較好。”
宴西聿終究是黑了臉,“有這么見不得我?”
官淺妤倒是好脾氣的搖了搖頭,“我只是不喜歡跟有婦之夫私交太頻繁而已,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