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少君還沒掛電話就聽到了她又一次惡心干嘔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連呼吸都變得阻塞。
“醫生沒給你用藥嗎?”他跟著擰眉。
官淺妤很想說自己沒事,再熬一熬,上了手術臺就好了。
但她實在是說不出話,一嘔吐,頭也跟著劇烈疼痛。
不大會兒,肖繪錦給官少君來電,說她情況太糟糕,需要緩一緩,手術稍微推遲一點。
估計昨晚就到晚上了。
官少君掛了電話,還是換了衣服,戴上帽子低調離開醫院。
除了穿得低調,他并沒有遮遮掩掩,所以宴西聿的人自然很容易就發現他離開了,立刻給那邊報了過去。
彼時,宴西聿自然是在準備訂婚宴的事。
知道官少君離開醫院,他皺了眉,今天是緊要關頭,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必然有一場硬仗,他這個時候出來,到底幾個意思?
栗天鶴也摸不準,“官少君怎么也不會是走私幫那邊的人?”
要不然,今天這個特殊日子,他跑出來干什么?做接應?
顯然說不過去,如果他是走私幫的人,那手里的賬本直接還給老熊不就完事了?
栗天鶴讓手底下的人繼續跟著就行,按兵不動。
結果傍晚,栗天鶴看到了自己派出去的人站在自己跟前,一擰眉“你怎么在這里?”
“因為我在這里。”官少君坦然的走出來,語調淡淡,又環顧了一下四周。
問:“宴西聿呢?找他有話說。”官少君驀地失笑,“一個訂婚宴弄在晚上也真是聞所未聞。”
聽外面傳的意思,好像說是宴西聿要給未婚妻一個浪漫訂婚宴,全程煙花主題,白天弄不出來這個效果,自然挪到了晚上。
“西哥今天很忙……”栗天鶴一開口就知道要說什么。
官少君抬手打斷,“你就說他在哪,我沒問他在哪。”
說著話,官少君也沒閑著,看了看那邊的婚宴舞臺,伸手敲了敲貴賓桌,轉而就要把椅子拎過來。
栗天鶴看著他的動作,跟著擰眉。
官少君笑,“緊張什么?這椅子一碰就碎?”
而他直接單手把椅子翻了過來,哪像是昏迷剛醒不久的人,動作干脆利落,栗天鶴都來不及阻止。
于是兩個人四目相對,又看了看凳子底下綁著的黑色盒子。
可能在別人看來那就是個音樂盒,或者煙火遙控?但做他這一行,有些東西看到材料一角就知道是什么。
這炸一下,威力不小。
如果整個訂婚宴場地都有,那可真是大陣仗。
抬頭,官少君已經看到了宴西聿,不請自來的他,直接就走了過去。
宴西聿看到他,不意外,但臉色不太好,深沉冷暗,薄唇碰了碰,“她不需要人照顧?”
官少君笑了一下,“她就算需要,需要的應該也是你。”
說著,官少君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手術還有一段時間,我過來,就是給你看個東西,怕你以后沒機會看到,也沒機會見她。”
宴西聿表現得興致缺缺,只問了句:“什么。”
官少君把那兩本結婚證從袋子里拿出來,擺在旁邊的桌子上,“你是結過婚的,雖然國內外登記有點差別,你看不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