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一臉坦然和自愿,讓她蹙了蹙眉,“可我對別人的東西并不是很感興趣。”
說的好像讓她看他的手機,他就能看她的一樣,這算是什么邏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終于看向了她,但只是短暫的一眼就把視線收了回去。
給人的感覺,就好像他怕聽到什么不太好的回答而回避著。
官淺妤稍微的笑意,“我好像有不回答的自由。”
實際上,連她自己都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是什么身份等等。
不過,這件事上,經理倒是挺能瞞,一點都沒讓宴西聿知道。
她把手機收了起來就準備走了,讓他繼續吃他的晚飯。
不過,官淺妤剛走了兩步,身后的人低低的嗓音傳來,“東西留下,你先走。”
官淺妤有些無語,“飯也給你做了,宴大總裁好歹是宴旌集團一把手,能不能稍微說話算話?”
宴西聿抬眸朝她看來,薄唇弄了一下,“沒說不給你,有空我會給你送過去。”
無非就是想制造跟她相處的機會,她是真的想不通他到底在堅持什么,她身上沒有任何閃光點吧。
“我覺得不用勞您費心,我自己帶過去就行。”
宴西聿臉色稍微冷暗了幾分,直直的看著她,“那我只說,遲御的東西,我不想讓你留著,尤其照片這一類。”
而且還是婚紗照。
官淺妤只是笑了一下,“如果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你可能管得太多了。”
說罷,她轉過身,去了客廳,還是把那個袋子拎走了。
公寓的餐廳里。
男人臉色一瞬間不滿陰霾,脾氣壓抑了一會兒,最終“啪”一下重重的扔掉筷子,還是不解氣,又踹了一腳桌腿。
桌子上的菜晃動了一下,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看著她做的菜,心口郁結的感覺倒是稍微好了一點。
有什么辦法,遲御是個躺在墳墓里的人,他一個大活人怎么跟死人爭?他還真是爭不過。
但他是活人,活人能吃到她做的菜,遲御他行么?
沉沉的吐了一口氣,又一次拿起了筷子,繼續慢條斯理的把這頓飯吃完。
……
官淺妤拿著東西本來是打算直接回心理館,然后就早點休息了。
誰知道醫院那邊突然來了電話,說是董凌霄出了點狀況。
這孩子一直都不怎么說話,每天就是吃飯、睡覺,然后就是下棋看書什么的,還能出什么狀況。
然后那邊的電話被白郁行拿了過去,“喬愛來過,這孩子現在跟個刺猬一樣,誰都近不了身,只能你過來,不然這邊都亂套了。”
說完之后白郁行就把電話給掛了。
官淺妤自然不做別的選擇,臨時改了路線,讓司機加快速度往醫院趕。
董凌霄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之前他自己說自己有怪病,又檢查不出來,喬愛他們也不肯給他治,所以官淺妤沒有打算強制他檢查,想讓他先穩定下來,再考慮別的。
到醫院的時候,她還在想,喬愛怎么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的?
到了醫院,董凌霄那個病房大門緊閉。
她走到門邊,敲了敲,“凌霄?是我,把門開開讓我進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