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怎么可能不緊張,無論如何那是一個人體至關重要的內臟,是一個很大的手術了。
她努力定下心神,“你他現在需要住院么?還有,如果最后真的要手術,匹配肝源的事,是不是現在就可以提前開始了?”
“我們這邊會幫您留意的。”醫生只是道。
官淺妤欲言又止。
但是一直等到醫院離開醫院,她在門口才快步上前,做出解釋:“我剛剛說匹配肝源的事,意思是,我們這邊需不需要給醫院一些協助?”
醫生對她已經不陌生了,也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健康的人捐肝的幾率不是很大,遺體和器官捐贈的信息我們這邊會隨時留意,凌霄這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您不要太緊張,最不行,等手術確定了,咱們再擴大范圍?”
萬一最后不用做手術,靠吃藥能緩過來呢?
官淺妤只得點了點頭,“謝謝!”
這事,她還不知道怎么跟凌霄說,所以本來定好去福利院看他的日子,她還稍微往后推了幾天。
正好空出來的時間,倒是見了一次薛玉梅。
她先去的公司,跟前臺打了個招呼就直接上去了,也沒讓打電話通報。
到了薛玉梅辦公室那一層,整層樓異常的安靜。
她去她辦公室,發現門是鎖著的,推不開,轉而去了秘書室。
門開著,所以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人正靠著椅子,四十五度仰面的姿態,脫了鞋的腳搭在桌邊,正刷著手機,時而笑一笑。
公司里已經懶散到這個地步了?
她站在門口至少半分鐘,都沒人發現她。
終于抬手敲了敲,“篤篤”的聲音引來了秘書的視線,先是不耐煩的皺眉,然后愣了一下。
“大、大小姐?”他趕忙把腳放了下去,匆忙之下,鞋子也沒套進去,直接踩在地上沖她誠惶誠恐的低了低身,“大小姐怎么過來了?”
官淺妤表情很淡,視線也很淡,她還沒有正式進公司做事,沒想插手管理,也就不說什么,只問:“薛玉梅今天沒上班?”
秘書聽她這么問,好像也想起來了現在公司可是全權由薛玉梅掌控,她這個大小姐名存實亡,爹媽全都不在了,其實公司早就不姓官了。
腰桿也就直了起來,惶恐之色瞬間全無,還有些傲慢,“薛總說今天有事在外面,具體什么事,我估計大小姐也問不著,連我都不知道。”
官淺妤看了看他,笑了一下。
她能聽出話里話外的意思,薛玉梅是公司董事了,她一個黃毛丫頭無權過問。
她倒也好脾氣的點了點頭,“你繼續吧,我就不打擾了。”
走的時候,還順便幫他把門關上了,這樣的工作氛圍,少一個人看見少丟一分官氏的臉。
出了公司,她坐在車里想了想。
十一試探性的建議,“也許,薛玉梅是在家里?”
“去一趟吧。”她也好久沒回過那座別墅了。
帶父親從北城離開之后,她就沒回去過,父親的很多東西也都還在別墅里的。
是該回去一趟。
出于禮節,她并沒有空著手回去,帶了吃的,和一束花,家里最年長的女傭是個插畫愛好者,而且手藝很好。
車子停在別墅外,整座房子顯得很安靜。
但是他們的車子剛熄火,官明珠就打開門出來看了,皺著眉,像是納悶,等看到她,又好像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