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完電話回去的時候,宴西聿剛好收了碗碟拿去廚房了。
官淺妤跟進去,“我洗,你別碰水了。”
“溫水。”他用身體擋了她,示意她往旁邊靠。
官淺妤手里還拿著手機,又被他問了一句:“要簽什么字?公司方面你已經開始著手了么?”
他在問的是剛剛的電話。
她只得模糊的敷衍,“是凌霄的病情通知書,他這兩天剛穩定一些。”
宴西聿停下手里的動作,看了看她,倒是沒說什么,又繼續洗完去了。
她站在那里看著,突然在想,好像從嫁給他到現在,他從來都沒讓她洗過碗。
官淺妤記得,以前他討厭她的時候,不吃她做的菜,自然不給她進廚房的機會,但是有時候她會為了表現自己而洗碗,卻每每都被他阻攔。
記得很清楚的一次,是她做了美甲,他她的手抽,還說洗出來的碗恐怕也不干凈,他嫌棄。
自然,樸閔也就不敢讓她洗了。
“問你話呢?”她的思緒微斷,看到宴西聿轉過身來看著她,擦干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她只得尷尬的一笑,“你說什么了。”
“問你凌霄是不是還在醫院,一會兒去接?”他已經洗完碗,離開廚房的時候又順勢握了她的手腕帶著她出去。
回過頭幾分擔憂,“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她搖頭,“還好。”又道:“不接凌霄,我過去陪他住,所以你不用跟我過去了,你不舒服就得早點休息。”
男人微勾唇,“吃飽睡足,沒覺得自己是病人。”
不過,他確實有公務沒處理完,被一個感冒耽誤將近一整天。
所以她再三堅持下,宴西聿只能把她送到了醫院,然后他去了公司繼續做事。
……
第二天一早,官淺妤去了主任那兒,把家屬該簽的字都簽了。
只不過,那一整天,她都在等肝源匹配科室那邊的核對電話,畢竟,她是捐獻人,肯定也要有相應程序的?
可一整天,她都沒有接到過相應的電話。
這么重要的事,總不至于是醫院忘了?她這么想著,打算去找主任再問問,結果主任下午并不在醫院,她只能等到周一。
周一早晨。
官淺妤依舊沒接到相關的電話,倒是等來了神色異常沉重的宴西聿突然出現在病房門口。
她看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也坦然了。
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而且會干涉她的決定,但已經這會兒了,再過幾個小時后就是手術,沒有二選。
宴西聿將她帶出了病房,寂靜的走廊就那么狠狠盯著她。
很久。
久到她覺得他在面前都快站成雕塑了,他才終于沉沉開口:“你知不知道你都在干什么?”
她淡淡的笑,“一直都很清楚。”
男人下顎明顯的繃緊,但又努力壓著語調,“你是不打算要這個身體了?你才活過來多久,有沒有想過如果出什么問題,在乎你的人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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