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淺妤后來無數次責備自己,她那樣嫌棄母親,母親該多心痛?
以至于最后母親走的時候,她想握握她的手,卻沒機會了。
思緒回轉,官淺妤略微蹙眉,“表姨,您這病情,多久了?”
母親當年也是因病去世的,去世前醫治了很久,請了很多醫生,最后還是沒有辦法。
陳清夢嘆了口氣,“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的了。”
甚至準確的說,醫生也檢查不出什么大毛病,可她的身體就是一天比一天弱。
“不說病,咱們聊聊開心的!”陳清夢主動將話題帶了過去。
官淺妤也不好一直追問。
幾個女人坐在一起,雖然年齡差了不少,可是很聊得來。
不知不覺的,晚飯的點了。
轎車聲從別墅院外傳來,然后大概五六分鐘,宴西聿推門進來了。
官淺妤循聲看過去,有點納悶,他不是去出差了嗎?
宴夫人比她還驚訝呢,也不忘揶揄,“喲!稀客呀?前兩天問你不是說還在出差,怎么突然就回來了?”
更稀奇的是,他出差回來,一般不是回公司,就是回他的宴公館,什么時候回主動回這里了?
宴夫人心底輕哼,跟明鏡兒似的,還不是因為淺淺在這里?你小子還算開竅。
宴西聿進了門,換了鞋,公文包隨手放下,沒急著上樓洗澡,而是進了客廳。
道:“知道表姨來,就把出差行程提前結束了。”
陳清夢聽了這話,露出笑容,“這孩子什么時候竟然還這么有心了?”
宴西聿眉峰淡淡,他是個正常人,沒心怎么活?
然后勾唇,“一直有。”
說著,還順勢就遞上了禮物,道:“正好多備了幾份。”
他還真的是一一給在場的女士送禮物,包括了官淺妤。
官淺妤看著他遞東西過來,猶豫著,他已經塞到手里了,“原本給合伙人準備的伴手禮,再挑就是了。”
她看了一眼牌子。
很貴。
宴夫人倒是歡歡喜喜,畢竟,她要收到自己兒子的禮物,那簡直太難了。
陳清夢一生無子嗣,收禮物都是丈夫送,心境也是不一樣的,也是高興的手下。
“我先上去洗個澡,你們先聊。”宴西聿打了個招呼就上樓了。
她們幾個繼續聊著。
宴西聿現在是正常了,完全沒給她以前那種窒息的感覺。
中途她來了電話,去了前院接聽。
栗長安的聲音,“你請假干什么去了?”
她一一挑眉,“你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鄒悅說的。”栗長安道:“問你個事。”
官淺妤點了點頭。
聽栗長安繼續道:“遲御走的時候所有財產都放在你名下了的?”
她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問這個,還是如實回答,“是,而且是案子牽連之外的財產,也就是說,全都是干凈的,其余的,他生前都自己處理過了。”
栗長安沉默了會兒,才說:“知道了,下次權唐找你的話,記得告訴我一聲。”
“為什么?”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