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勾唇,長腿不疾不徐的邁過去,停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剛出浴的女人,鼻尖有著淡淡沐浴露的香味。
如果這時候還看不出她有點情緒,宴西聿覺得他這眼睛可能就有點多余了。
他已經干脆走到她身后,想從身后擁住她。
顯然,她最了解他,手腕剛抬起來,她已經很明顯的躲避了一下,“別碰我,一會兒把東西打了。”
她手里拿著的爽膚水瓶子確實算得上易碎品,但這算不得借口。
她想不想讓他抱,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所以宴西聿索性拿走了她的爽膚水,想讓她轉過身來說話。
官淺妤不配合,只再一次往旁邊挪了一下,彎下腰拉開另一個抽屜,拿了一只果味潤唇膏。
剛洗完澡,喉嚨渴,嘴巴也干。
準備涂抹的時候,她視線挪到鏡子里,剛好撞到宴西聿的視線,他正盯著她看,是那種沒什么表情,很暗的視線,顯示著他被冷落的不悅。
她低了低眉,凝著潤唇膏沒看他,只是道:“你要是沒事,去幫我倒杯水,剛洗完澡有點渴。”
她這么轉移話題,也算是緩和氣氛。
但是宴西聿并沒有動作,依舊站在她身后,還是將她的身體轉了過去。
很顯然,如果說之前他一直纏著她都是考慮她的情緒,忍著性子不想讓她覺得他還跟以前一樣強勢霸道邏輯,那這會兒,他顯然是忍不住了。
“說,什么事。”他連詢問的語句都省了,直接命令。
官淺妤好笑又無奈的看他,“我為什么就非要有事呢?”
宴西聿懶得跟她廢話,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你臉上都寫滿了,要我猜?”
他已經猜半天了,沒任何頭緒,反倒弄得自己開始煩躁了。
她還是淺淺的笑,“我臉上現在除了紅潤什么也沒有,別猜了。”
說著話,她想把唇膏涂完,然后該干嘛干嘛去,一直站在鏡子面前怪怪的。
可她剛把唇膏放到嘴唇邊上,宴西聿直接將她的手壓了下去,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本來也是有脾氣的人,倔性上來了,就非得把這件事做完。
從他懷里把身體轉過去對著鏡子,再一次抬起手涂唇膏。
這一次,宴西聿直接從身后將她擁住,攬著她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就把她壓在了胸膛里,一手扣了她那唇膏的手腕。
另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從身后吻她。
一系列的所有動作,他做起來行云流水且強勢中透著滿滿荷爾蒙的味道,半點沒給她掙扎的機會。
宴西聿這次是發了狠的,一點都沒有嘴軟,索性是把這些日子憋著的全都讓她真真切切體驗了幾分鐘。
直到她抗拒掙扎的推不動他了,才終于恩賜般的松開半厘米,依舊扣著她被吻紅了的臉蛋,睨著她。
嗓音沉沉,“問什么都問不出來,你這張嘴留著果然是沒什么用,我不用豈不是浪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是擁著她,并沒有限制她的掙扎。
甚至等著她抬手揮巴掌下來,但遲遲沒有,看著她明明氣得眼睛都紅了,還是只瞪著他。
最后罵了他一句“混蛋!”便沒了。
她這么沒脾氣,宴西聿反倒蹙了蹙眉,顯得他真欺負了她。
但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還不說?”
“我跟你半個字也說不著!”她本來沒這么氣,這下氣得胸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