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西聿重新板起了一張臉,“我同意你繼續這個該死的人物已經很很讓步了,什么時候同意讓你跟著他回老窩去?”
老窩……
“權氏目前經營可觀,人家也是個大企業,沒到老窩的地步。”
男人聽完瞧著她,“這就開始護著了?”
“……”
他還是那句話:“不準。”
官淺妤一臉無奈,“我已經答應權修了,而且,這是通過國務廳討論的。”
宴西聿薄唇扯了一下,“那就國務廳自己換人。”
她這才有些氣,“你說換就換的?”
男人定定的盯著她,就只毋庸置疑的一句:“我說換就換。”
官淺妤抿了唇,她知道他肯定能做到的。
但實際上,這件事,她也想自己去做。
不光是因為想通過自己保住遲御的一切,也是覺得,權修值得擁有一個全新的權氏,而不是被他父親掌控。
他父親掌控的權氏會一點點爛掉,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權修也會被連累至死。
“如果我一定堅持要做呢?”她直直的看了他。
反而是宴西聿避開了她的視線,他怕自己心軟。
走到窗戶邊,他狠狠吸了一口氣,再走回來,盯著她,“你知道權氏在K國是什么境遇?你知道那邊環境安不安全?也許去了就回不來了呢?”
官淺妤搖了搖頭,“那當然不會,我就算在那邊出什么事,你一定不會不管我的。”
很好,直接先給他戴一頂高帽子。
宴西聿又氣又無可奈何,冷哼道:“我哪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你?你知道從北城把手伸到K國是什么概念?”
她笑笑,挽了他的胳膊,“栗天鶴都是你的人,他手底下少說幾十萬人吧?你都能讓國務廳說換人就換人,會撈不到我啊?你才沒那么弱。”
宴西聿撥開她的手,“少來這一套。”
官淺妤見來軟的沒用,干脆也不裝了,撂下話,“反正我認定的事肯定要去做,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宴西聿狠狠的盯著她看了好久。
也撂下話,“你有能耐就去,我不攔著,但是話放在這里,出了任何事我不負責。”
她點頭,“我出了事,當然不會找你負責。”
要找也是國務廳首先替她擔憂。
可宴西聿頗有意味的看了她,“沒說你出事。”
官淺妤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么意思,他出事?
“你能出什么事?”
宴西聿看著她,“決定是你自己做的,我反對沒什么用,所以,你既然出了國,能不能回來,回來時我身邊有沒有人,都不負責。”
她這才愣著了。
“你的意思,我如果一定要陪權修出國,咱倆就等于……分手了?”
提到這個詞,她心頭還是狠狠的痛了一下。
畢竟,他好容易破天荒的主動一回,確定關系才沒幾天,甚至昨晚,哦不對,剛剛還那么轟烈過。
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因為,說實話,站在他的角度,她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