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宴西聿的房間?
這個意識讓她立刻從衛生間出來,快步往門口走,想了想,又折了回去,把床重新鋪好,然后離開。
竟然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她害怕這是姜幼魚擅自做主給她安排的,或者是故意的。
如果宴西聿發現了,免不了又是對她一頓諷刺和針對,她還是先出去的好。
房子里安安靜靜,看樣子大家全部都已經睡了。
她左看看右看看,知道姜幼魚睡在隔壁的房間,所以放輕了腳步下樓,免得打擾到人家。
下樓之后,她當然是準備回凌霄那個房間的。
可是做小偷似的走到了門口,擰了擰門把手。
沒開?
怎么回事?
她納悶的又試了幾次,雖然動作很輕,但是她確定擰動了的,可門就是沒有開!
反鎖了?
官淺妤站在那里,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辦了。
樓上房間她不可能去睡的,萬一宴西聿什么時候回來睡,會特別尷尬。
其他房間又都有人,另外有沒有空余的……這是人家的房子,她也不好隨便去看。
沒辦法,她只能開了客廳的一個燈,坐在沙發上。
沙發上沒有被子,抱枕很多,還有一個抱枕被,就是有點小。
她坐了不知道多久,本來一天就很累,已經困得腦袋搖來晃去,實在撐不住,終于窩在了沙發上。
中途冷醒了兩次,接著睡,實在是太困了。
宴西聿從凌霄的房間出來,走了幾步后停住了,看著客廳亮著的燈,當然一眼就能看到沙發上的人。
濃眉皺了皺。
好一會兒,才終于走了過去,他原本想把她叫醒的。
懶得張嘴,準備抽走她懷里的抱枕。
但是手伸出去,握著抱枕又猶豫了,盯著她。
最終是直起了腰,就那么站在沙發邊看了一會兒,還是把她送回了樓上的房間。
中途她哼唧了一下,估計以為是在做夢,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宴西聿甚至在她床邊坐了一會兒,一直到再次睡得很熟,習慣的把剩下的被子裹成一條,一條腿往上冒一搭,側過身抱住。
看起來睡得很舒服。
他這才走了。
官淺妤半夜確實醒過,她也確實以為自己在做夢,掙扎了半天,沒徹底醒過來。
早上外面的天亮了,她終于醒了。
看著天花板,意識逐漸的回轉,然后快速的從床上下來,皺著眉。
難道她昨晚發現這是宴西聿的房間,然后下樓睡沙發都是潛意識的夢境,實際上她困得沒動過?
也沒洗漱,她匆匆忙忙下樓。
看了看沙發。
整整齊齊的,一點也沒有睡過的痕跡。
她昨晚真做夢了。
“睡得好嗎?”姜幼魚打著哈欠下樓,笑瞇瞇的看了她。
官淺妤表情勉勉強強,“還行。”
然后她回凌霄的房間洗漱。
凌霄一個人躺在床上,還在睡,看樣子昨天也累壞了。
洗漱完出來,宴西聿已經在客廳了,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胡子依舊遮了半個臉。
她實在是看不出來他睡得怎么樣,或者洗臉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