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田淑珍剛教育完女兒,猛地一回頭瞧見蔣文英真下寸勁的打兒子,心都突突跳了兩下,要不是女兒跑得快,她不再接著多揍兩下都感覺對不起妯娌下手的力道。
再走回屋里時,田淑珍不像剛才分家時咄咄逼人。
其實二嫂子挺好的,每回孩子起沖突的時候都比較偏三房的孩子,打自家孩子。
蔣文英哪里知道跟三房聯系感情的紐帶靠打兒子,當下已經談到了分麥秸垛。
這時候聶家剩下的孩子一一進門了。
除去頭發凌亂的芽芽,聶衛平和聶上游衣服發皺,胳膊都帶點傷。
長輩起身的起身,詢問的詢問,都很迷茫什么樣的事能把不同年齡段的孩子們都牽扯上了。
芽芽眉飛色舞的說:“有人打合作和互助,我跟上游哥還有二哥,三哥出面了,沒輸。”
竇眉呵呵笑:“芽芽,你是被收養的孩子,怎么能跟別人打架呢。”
聶海生正聽芽芽說話,聞言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大伯娘。
老太太沒好氣地道:“你一天不嚎會死啊?”
她這大兒媳說話未必是壞心,就是讓人討厭,連聶上游都說:“媽,別老提,芽芽在挺好的。”
蔣文英重新取下芽芽的猴筋扎好頭發,打了她手掌心幾下。
“玩野了,都學會打架了,跟誰學的?”
一旁的田淑珍心突然跳了下,真怕芽芽蹦出來一句跟她閨女學的。
芽芽不服氣:“我們打人不對,可他們打合作互助也不對!”
田淑珍心里一暖,這孩子真把自己當聶家人了。
蔣文英沉著臉說:“不管誰打誰,有什么理由,打人都不對。”
連媽都那么說,芽芽也不像剛才那么斗志昂揚了,有點沮喪說:“以后人家打我,我不打他,回來告訴媽和哥聽。”
聶超勇覺得沒毛病,“誰敢欺負你,哥揍死他。”
聶海生踢了弟弟一腳示意人走開,低頭看著芽芽說:
“以后人家罵你,你就罵他,別人打你一下,你就打他一下”
他竟然教芽芽演示起來,拍芽芽的臉,讓芽芽也回一掌,兩人你推我我推你,你踢我一下,我踢你一下。
芽芽玩上癮了,看見大哥忽然朝地上坐,又連續推了幾下。
聶海生拽住芽芽的小手腕不失威嚴,“一人一下,那叫公平,誰都不吃虧,人家停手你還打,那就叫欺負。”
芽芽苦著一張臉,“我錯了。”
聶超勇捅了捅身邊的聶合作,“聽懂了沒。”
聶合作白了他一眼,“你比我大一歲,你沒懂我能懂嗎?”
蔣文英揪著聶超勇的耳朵,“以后少出去惹事,再跟人打架饒不了你。”
蔣超勇:聽懂了.....
打發幾個孩子出去,三房又還是談分家。
最重要的糧食問題老太太說了算。
家里剛打下的麥子和僅剩的糧食是按照各房掙的工分來算。
大房兩個勞力,不過雖然長子已經到了掙工分的時候,不過平時回來上工不多,所以長子的那一份分得少。
二房雖然只有一個成年勞力,但是家里的柴都是聶海生打的,平時吃喝的水都是聶衛平打得多,應該把兩個孩子合起來算一個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