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香的米飯已經收水熟了,蔣文英摟著芽芽邊給她擦淚邊說:“哪里來的糖餅,還是地瓜餡的。”
她抱著芽芽走進灶房,掀開蓋子看到滿滿的米飯。
芽芽忽然哭然三兄弟都有點手足無措。
“哪里來的米?”蔣文英好奇的目光在遲疑的幾兄弟和芽芽的哭聲中逐漸嚴肅。
聶海生先撂了,然后就是聶衛平和聶超勇,都交代了下午的事。
芽芽撿到了糧本交給了幾個哥哥,然后聶海生把別人家的糧食買了。
蔣文英忽然猛地一舉手,巴掌快要落下的一剎那看到了大兒子驚詫的目光,隨即巴掌一拐彎就落在了桌子上。
“去撿根柴來。”蔣文英吩咐幺子
聶超勇應了聲,飛快的撿了一根柴,進屋時卻猶猶豫豫的不敢給。
蔣文英喊二兒子把門關好,舉著松枝抽打聶海生肩膀。
聶海生悶哼一聲,很快咬牙挺住了。
“哥!”聶超勇和聶衛平齊聲喊出來。
聶海生低聲斥責弟弟:“小聲點!別把奶奶招過來”
蔣文英腮幫子崩得緊緊的,提起一口氣問:
“哪里來的錢”
“鎮子上幫人殺豬,一頭五塊錢,殺了兩頭”
“有人發現沒”
“沒有”
蔣文英又力道不減的抽了幾下,咬牙啟齒的說:“把你爸的臉都丟光了!”
她看芽芽,“是因為拿了人家東西才哭的?”
芽芽頭垂到了肩膀,羞愧的點點頭。
蔣文英看著一干孩子。
“米飯和糖餅是好吃,可咱們吃好了,別人家日子都過不下去了,咱吃的不是米,不是糖餅,是插在別人心里的一把刀。
人家沒了糧本,只能去喝西北風,誰家要攤上丟糧本的事該有多倒霉,咱們也吃得堵心,人窮志氣不能丟,道德不能不要。”
蔣文英緩和了下:“都去把飯盛來吃。”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著她。
大伙都不吱聲了,潦草的扒飯。
芽芽含著口飯,覺得吃的餅也不甜了,飯也不香了,撿糧本這事兒做錯了。
“媽,我們把糧本送回去,把糧食和豆油都還回去。”
芽芽帶著哭腔說。
蔣文英也想到了,“做熟的這一些也還不了,今晚我去城里一趟,把剩下的糧食和糧本還上。”
從村里再回鎮子上,還得推著架子車,所以吃了晚飯后一家沉默的上路了。
城里晚上也黑燈瞎火的,偶爾有拉電的人家,不過大多都是十五瓦左右的亮度。
鄉下這時候安靜,城里還算熱鬧,來來往往還能瞧見人。
按著糧本上的地址找到了一棟宅院,里頭有幽幽亮光,蔣文英就喊了聲。
出來開門的是個憔悴的女人,先好奇的打量了他們幾眼,看到架子車上的東西還嘀咕:難道是公家知道我家丟糧本,摸黑給送糧來了?
蔣文英把來意一說,女人激動得哇哇直叫,拽著她的手朝屋里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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