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飛來橫雞不能留,而且人都吃不飽,雞也吃不到好的,本身并沒有幾兩肉。
趁著爐火還熱乎著,蔣文英把雞煨在灶臺上,鍋蓋嚴嚴實實的蓋著鍋,又關上了灶房門,沒讓一絲味道朝外飄。
心里有念想,人就睡不著。
聶家三兄弟想到明天早上就有雞吃,激動得翻來覆去,眼瞪得猶如銅鈴大。
二房那屋,芽芽洗好腳后就不允許下床跑了。
趁著蔣文英在外頭洗衣服時,芽芽問大黃:“那大公雞不是咱家的,咱家能吃嗎?”
“能,咋不能”大黃很篤定的說:“石頭村里每人都吃過雞,每人吃的雞都不是自家的,因為自家的雞都舍不得。
今天你吃了別人家的雞,別人才能心安理得去吃另一戶的雞,大伙心里都沒有怨氣,你要不吃,以后家里雞丟了,你怨氣就大了去,影響鄰里和諧。”
芽芽幼小的三觀默默接受了大黃的說法。
嗯...吃了別人家的雞是為了全村和諧...她不虧心。
那一只大公雞全做了湯,拿柴火熬得骨酥肉爛,燙面上浮的一層淡淡的雞油也拿野菜還過了一遍。
老太太喜歡吃雞冠和雞屁股,其中一個雞腿也該孝敬她,剩下一個雞腿給了沒吃過雞的芽芽。
幼年和老的吃得不多,一只公雞幾乎都進了兄弟三的弟子,連一點湯底都沒剩下。
丟雞的又開始站在墻頭罵了,還換了花樣,拿上了菜板跟菜刀,罵幾聲剁幾下。
按照慣例還得罵上兩到三天,連帶著老太太一起,聶家二房關著門,悶著頭吃得安靜而歡快。
一大早就吃了葷肉,上工的時候特別有力氣,跟一大早吃稀飯的別的社員比起來,精氣神是一等一的好。
生產隊長瞅了眼虎虎生威的母子三,又瞅了眼干活也很麻利的老太太,最后再瞅了眼挎著水壺奔走在地里負責給蔣文英和聶家兄弟兩送水的芽芽感慨:勤勞致富啊。
大房和三房也很納悶,她們兩家早飯也吃了干,干活都沒這么精氣神。
昨天還瞧見蔣文英去生產隊借糧了,按理說缺糧應該省著點吃,一頓不吃兩斤米都對不起此時雄赳赳氣昂昂的面貌。
想不通
真的想不通....
不過沒幾天,老聶家也丟了一只老母雞。
沒分家前,按照人口數他們家可以養兩只雞。
那兩只雞都柴了,早就下不了蛋,平時都是老太太養著,三房也不肖想,只是院子有點活氣熱鬧。
蔣文英下工后回來做飯,聽老太太說其中一只雞一直沒回來,找遍了村也沒瞧見后心里就有了數。
婆媳兩個也不罵街,也不吆喝,從村頭開始聞,在哪家聞到了雞肉香后就回家端了碗,拿了點地瓜酒到那一家吃雞肉,末了回家還給孩子們捎了兩個雞膀子。
田淑珍和竇眉想吃,不過沒參與。
竇眉是仗著以后是城里人了,雖嘴饞但不屑。
田淑珍倒是想參與,可就是沒跟上婆婆和二房的節奏,婆媳從發現不見了雞到拿碗上別人家吃雞,流程行云流水一點都不拖沓,分家后又她消息閉塞,真沒跟上。
秋收一過就得開學了,蔣文英把曬好的梅菜干切碎了,加了點之前風干的野豬肉下鍋蒸,又拿了一把蘿卜干切成絲加點油,往里頭擱點辣椒,統共裝了兩罐的咸菜,再給聶海生拎上一袋混合面做的饅頭,夠他吃一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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