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你們來這干啥來了。”
打投辦的人掃了眼三人,今天要把人抓走的意圖很明顯。
“我們住這里,你想咋的?”
蔣文英彪悍,但畢竟見識少,沒想過人家一瞅她黝黑的面孔以及衣服就能猜出來七八分。
對方也懶得糾結,動手要去抓聶海生,不耐煩的撥開同樣張開懷抱守護大哥的芽芽。
一聲狗叫的狂吠蓋住了幾人的糾纏聲,一只瘸腿的老狗從一棟院子里竄出來,齜牙咧嘴的咬打投辦。
蔣文英張開雙手把兩個孩子攏到角落里死死護著,要咬先咬她!
然而很快三人就發現,老狗把他們當空氣,只攻擊打投辦的人。
老狗被抽中了腰,嗷嗷叫的退回院子里。
打投辦干的都是抓人的活,戾氣都重,罵罵咧咧的要追時卻被七八條花色,大小不一的了狗給震了下,識相的轉身就跑。
芽芽拍手,想去摸摸狗子們,被蔣文英一把拉回來,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七八只狗零零散散的走回自己的院子。
帶著一身冷汗回家之后,蔣文英悶著聲搟了碗面條直奔后山謝她男人去了。
她一個豆大字不認識的農村婦女,除了干活強點也沒什么閃光點,說是老天保佑都覺得牽強,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死去的男人護著她和孩子們了。
蔣文英向來很少打長子和二兒子,因為實在是能干又聽話。
聶海生這回是讓她氣到頭皮發麻,心臟砰砰的跳,在聶二牛的墳頭前拍著土后怕了一陣。
她也不敢聲張,連老太太都沒有說起,就想讓這事悄咪咪消下去。
三天之后,家里來人了。
看到那張臉,老聶家的人臉色都不好。
來的女人叫黃梅,本來是個可憐人,被父母做主用兩擔糧食嫁給了個瘋子,結果又生了個傻女。
本來挺可憐的一家子,偏偏黃梅專干舉報人的勾當。
這年頭明面上打擊投機倒把,私下交易管得很嚴,但民間私下來往,有手藝的頭頭搞點副業,或者上黑市,自由市場啥的倒騰點剛需一直都有。
一旦被黃梅抓到,要不給錢,要不給糧食,總之不破點財少點糧這事就沒完。
她還真敢把糾察隊給找來,好幾家投機倒把給她弄去蹲風眼。
這瘟神今天干嘛家里來。
老太太平時就不待見黃梅,連門都沒打算讓人進,就在門口說:“啥事啊。”
黃梅朝里頭張望,邊把一包水果糖塞老太太懷里,說:“不是周末,海生沒回來啊?”
偏巧讓聶互助看見了,雖然已經分家了,彼此之間還砌了墻壁,但共用一個院門,典型的防君子不防小人,除了自覺遵守的大人,孩子們倒是該來來的來,該走走的走。
聶互助驚喜的沖上去接走水果糖,歡快的朝外跑:“我去跟大伙說,有糖果。”
老聶家三妯娌剛好都在自留地。
“誰給的糖。”田淑珍問女兒。
“黃嬸給的。”聶互助來的路上已經先吃了一顆,眨巴嘴含糊不清的說。
田淑珍和竇眉都不知道隊上最惹人討厭的黃梅干啥來了,蔣文英心卻跳了一下。
等他們急吼吼的回家,家里的孩子除去正在鎮子上上學的,也都在。
老太太的臉色就差沒有亂棍把黃梅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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