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能養大!聶老太看了一眼李敬修,有外人再就沒發火。
蔣文英又說:“今天就把海生帶回來的肉煮了,咱們慶祝。”
“慶祝個啥!”聶老太叫起來,“年輕人一點都不藏事。”
芽芽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知道奶奶為什么反應那么大,幾個小的經常聽老太太講以前饑荒的事。
聶老太以前生產隊的隊長,因為家里吃不上飯,老婆餓死了,孩子也餓死了,就剩一個了。他的心真是的燒得沒辦法形容,于是趁著夜晚偷偷的去倉庫兜了一簸箕明年播種的谷子回去。
可是谷倉里的種子邊緣放了石灰的防盜印,一動糧食人家就知道。
等開春要播種了,那隊長知道事情要敗露,干脆一把菜刀抹了脖子,打算以死謝罪了。
那時候大伙要餓死了,也不去搶人家的東西,最多就是偷偷摸摸的搞點糧食,可是心里的焦慮是日積月累的漲,一旦東窗事發人就受不了,崩潰了。
聶老太也有這種焦慮感,總覺得多一頭豬,人吃不上,豬也吃不上,整個家就要鬧饑荒了,畢竟還是那一句話,誰知道老天爺今年賞飯吃不。
芽芽就去摟聶老太。
“奶奶,你不是說年末交了任務豬之后,要是有剩余可以存起來給大哥做老婆本,然后給全家置辦一聲新年的行頭嗎?現在我們有兩頭豬了,年末的余錢就更多了,大哥的老婆本也多了。”
雖然聶海生才上高中,但老太太已經圍孫子的老婆本操心上了。
芽芽知道不能跟老太太說豬吃了多少,老人家一定是心痛的,于是說:“兩頭豬,一天得產多少肥料啊,那些肥料一鋪,誰家的莊稼能有咱們家好。”
兩個理由直戳聶老老太,她沒那么生氣了。
芽芽又說:“兩頭豬養好了,人家不都說咱們有能耐,您走出去不風光啊?”
老太太想了一下在老姐妹口中的自己,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芽芽又飄了,“咱們家的豬長大后,咱們給它尋個親家,生一窩小豬,您不相當于白得一堆的孫子孫女...不對...是小豬。”
聶海生一臉沉著,“有道理,到時候我到豬號問問種豬,真生小豬了,養不了就賣給食品站。”
聶老太哪里能聽不出是給芽芽開脫,瞥了孫子一眼,心想你就寵吧。
蔣文英開口了,“芽芽的運氣一向不差。”
不止聶老太,全家人精神都一震,他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呢。
瞧聶老太面色一松,蔣文英立刻去做飯,招呼孩子們去挖野蒜。
打從知道還有野蒜這玩意后,去年和今年開春,老聶家的飯桌上就經常出現,正好又有聶海生的豬肉,家里做的咸飯,用勺子滾一點豬油,在灶火燒熱放上洗凈切碎的野蒜,然后汆在鍋里,整鍋飯香得不行。
芽芽吃到什么都愛去翻翻書,看書上有沒有關于對方的記載,沒有的話就跑去老李家。比如吃野蒜能夠抗菌消炎,潤腸通便,還能保護眼睛,但是過量吃會上火,所以她都不讓家里人多吃。
等到晚上,幾個大人一商量才意識到疏漏的重點,這頭豬花的是芽芽的錢。
黑暗里,聶老太摸黑進屋,坐在炕沿上瞅著芽芽。
她們家芽芽,肯定是拿撿破爛的錢去買豬了。
芽芽撿破爛去買書,聶家人知道且隨便她和李敬修折騰,一來家里確實沒有余錢能夠讓孩子花在書上,二來老李家雙職工,城里人,李敬修撿破爛撿得甭提多起勁了,她們有啥心疼的啊。
饒是困得眼皮打架的芽芽表示,錢來得挺輕松,落在聶老太的耳朵里就是孩子長大了,都知道安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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