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認識字的時候看過幾眼,被嚇得一晚上直做夢。
走過去果不其然,就是那一類解剖書,再看親爸和芽芽,兩個人圍著一壘書嘿嘿,嘿嘿的笑著。
作為打小就被抓著充當試驗品的李敬修后退了一大步。
按照李岳山的說法,芽芽已經考上了初中,又對人體組織有了個最初的概念。
皮膚,那可是人體最大的組織,現在學習解刨學再好不過了。
在九月份開始之前,芽芽打算把李岳山給的基本解刨學的書都開學。
老葛家為了慶珠葛寶泉考上考中,請了流動電影展,請全村人看電影。
半路想噓噓,回家貢獻給漚肥池的芽芽聞到了雞香,而且是從隔壁三伯娘那屋傳出來的。
那屋里,電影看到一半就被喊回家的聶互助不敢相信的看著碗里的兩個雞腿兒,
“這些都是我的?”
田淑珍把碗挪遠了一點。
“閨女,這次兩雞腿都給你,沒人跟著搶,這初中,要不咱不上了,咱是好姑娘,等著以后找婆家。”
田淑珍拉著板凳坐近了點。
“媽算給你聽啊,上初中,一個學期得七塊錢,你跟你哥合起來就得十四塊,你心疼媽不。”
聶互助雖然愛吃,但又不是傻瓜。
親媽愿意拿雞腿來換的事情,肯定是比吃雞腿更好的大事,于是搖搖頭不答應。
“她要上就上,算了。”聶三牛說。
聶合作也說:“就是,媽,反正都考上了。”
“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田淑珍罵,“女孩子上那么多學干什么,以后不還是得嫁人,咱們家培養得那么好,最后給人當兒媳婦,伺候別人家父母。”
看聶互助不答應,田淑珍氣呼呼的把兩個雞腿夾回去給三牛和聶合作,扭頭就上了炕頭側身躺著不說話。
“瞧把你媽氣的。”聶三牛推了下閨女,“還不跟你說說話去,喊她來吃雞。”
聶互助扁著嘴去搖田淑珍。
床上的人總算有動靜了,扭過頭來炯炯有神的看著閨女。
老聶家的房子隔音本來就不好,這邊動靜又大。
“別答應啊。”二房屋里,芽芽支棱著耳朵聽好久了,被正在整理郵寄單的蔣文英掰正了腦袋。
她正在數錢。
聶海生到南方上工農兵大學后并不是了無音訊。
家里孩子考上初中的情況,還是打電報告訴的,電報一個字八分錢一個,老聶家也只舍得打了:全上,好事,四個字,花了三毛二。
沒多久,聶海生就給他們這一房寄回來八塊錢,還有一封厚厚的信。
信已經讓芽芽讀了,大致前面是說了下助學金的情況。
他那地方學雜費和住宿全免,吃飯用的雖然是票,但也是公家發的助學金。
一等每個月是21.5元,主要給烈士子女和孤兒,問題就出在一等助學金上。
聶二牛當時是轉業到了北大荒,為北大荒做貢獻犧牲,當時老聶家的人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對,聶海生現在在外頭讀書見多識廣,察覺出事情不對了。
他現在拿的是19.5,二等助學金,主要是來自貧困地區的貧困生。
倒不是為了錢的事情,而是覺得親爸就這么默默無聞的犧牲了,該他得的名聲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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