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雙方都有錯,蔣文英昨天已經心疼過了,今天能開始教育人了。
要走的李岳山勸了幾句,然后順手在芽芽手心里塞幾個冬瓜糖。
芽芽一邊聽訓,時不時低頭做抹淚狀,然后悄咪咪的把冬瓜糖朝嘴里塞一截,抿著嘴巴不讓腮幫子鼓出來。
蔣文英訓完了,“從明天開始,罰你做粘豆包,看你還打不打架。”
不打架這事說不準,芽芽提前打預防針,問:“那我要是下次還打架呢。”
蔣文英目光一凝,顯得人特別嚴肅,“怎么,全村的粘豆包還做不夠?”
以為只是做自己家粘豆包的芽芽立刻打了個寒顫,極其乖順的低頭,“媽,我錯了,以后再也不打架了。”
蔣文英真不是說說而已,現在正是做粘豆包的時候。
村里人喜歡互相幫忙,幾個要好的一戶一戶的幫忙做,速度快也不無聊。
芽芽跟在蔣文英和田淑珍屁股后邊就去勞動了。
第一天她空手去的,第二天給自己帶了袖套,第三天多了個板凳。
村里人一看她揣著上人家家包粘豆包的裝備就笑,還要問她下次還打不打架了之類的。
每到這個時候,芽芽就耷拉著腦袋做乖乖狀。
于是,老嬸子們就舍不得拉,勸不動蔣文英,就時不時塞著小零嘴給芽芽,讓她放袖套里,或者手里正做吃的,看見人來了,眼明手快的操起一塊就塞她嘴里。
床上,芽芽癱著,生無可戀的看著房頂糊這的報紙。
她錯了,真的錯了,就算蕭建設跟童逸云多么該打,她也不應該當場報仇,至少打人不能打臉上。
好像各家各戶也要開始做大醬了吧...
想到打架的代價,芽芽打了個哆嗦。
結束給全村人做粘豆包是在拿期末成績單的那一天。
大伙拿完成績單后還要大掃除。
三個人站在學校大門,目光都盯著校園里,知道看見熟悉的聲音。
芽芽怎么都沒想到一下子就能看見三個哥哥。
她高喊了一聲飛奔而去。
“慢點,別跑、”三兄弟脫口而出,同時拔腿朝妹妹那邊走。
聶海生靠著身高體型優勢,順手就擒著芽芽的腋下把人提了起來,嘴里說著又漂亮了,頭發長了之類的,絕口不提起胖乎乎幺妹的那一瞬間肌肉下墜的撕裂感。
聶海生和聶超勇都賊拉自豪的說:“是吧,我們把芽芽養得多好。”
李敬修看這聶海生的身高,有點郁悶。
男人的痛,...是身高。
聶海生眼神悠遠,聽得耳邊芽芽小小聲說,“童老師在辦公室”
芽芽才發現地上蛇皮質地,鼓鼓囊囊的袋子,扒拉開一看是清一色的琉璃對兒,姹紫嫣紅的特別好看。
“你的放家里,這些給你舍友。”聶衛平提上袋子,“跟哥走。”
“你跟大哥說的吧,你宿舍女娃子琉璃對壞的事。”聶超勇問芽芽,“大哥這回帶回來好多,給你撐場去。”
芽芽當然沒提,甚至童逸云琉璃對兒就是大哥送給童老師都沒說。
此時,獨自來到辦公室的聶海生敲了敲木門,伏案還在寫教案的童穎抓案頭,愣著。
望著那深邃的眼,心已經不知東南西北的蕩漾。
她有著女人的矜持,聶海生也有男人的主動,他摸摸幺妹的發頂,走過去柔聲說:“童同志,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