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芽芽正在老葛家。
葛家媳婦哭得稀里嘩啦。
其實不用芽芽說,她當媽的能察覺不出來孩子的異常嗎?不就是心里實在接受不了么。
但這真的不怪葛寶泉,是當初孩子難產在肚子里呆久了,羊水都流沒了差點沒出來。
要不是家婆去世了了,她現在都能跟人打竄巴了。
“我對不起那孩子,當媽的沒能給他一個好身體。”葛家媳婦抹著眼淚說。
芽芽安慰她,“要論好媽媽,村子里誰能比得上您啊。”
但是,她默默加了一句,“除了我媽。”
葛家媳婦淚中帶笑。
其實村里說葛寶泉傻的閑言碎語不少,就算現在知道了也沒有什么不同,不過她現在有底氣。
她兒子傻,而考上初中,你家行嗎?
再碎嘴的人,聽見這話,都得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走人。
出了葛家,一個人影跳到芽芽面前,王勝意打量芽芽,痞痞的說:“這是給人欺負哭了?”
芽芽也將人上下打量,瞅著王勝意滿背的草,“你家豬那么能吃?”
“我現在割草賣給農校,那里養馬來育種,收購豬草和馬草,豬菜兩分錢一斤,馬草三分錢一斤,我一天就能掙五毛錢。”
“你不去榨油了?”芽芽問。
王勝意嘿嘿一笑,打從知道他不朝家里帶油以后,老王家就不許他榨油了,老王親自去。
“王勝意,你要平時沒事的話,幫我家干干活唄。”
“聶芽芽,臉皮真厚啊”王勝意斜眼看天。
芽芽搓著手狗腿子說:
“我家現在能干活的不都不在家么,就剩我媽和我奶了,你要路過瞅見能搭把手的,千萬甭客氣,把我媽當你媽一樣的效力吧!”
王勝意脾氣不好,別人要這么說,他能把人揍得爹媽認出不來。
但就是這種自來熟的語調打小都沒有變化,就是甭管你同不同意,反正她就把你當自己人。
王勝意語氣涼涼的:“要點臉好,聶芽芽。”
“臉在這呢,你摸摸,又軟又暖的。”聶芽芽湊過去,被人扯著小肥臉往旁邊扯。
芽芽把人手拍掉,抱過一手臂的草嗷嗷叫,“我也幫你忙了啊,這叫互相幫助。”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王勝意臉色一收問起了人造皮膚的事。
他關心的,還有錢。
“都說好了,你弟那是實驗對象,沒實驗對象還能成功么,他們好意思跟實驗對象收錢么。”
芽芽很自信的:“相信我們,很快就有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