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血半路就止住了,鼻頭有點淤青紅腫,大家都沒笑,扶著她一瘸一拐的進去了。
還是李敬修扶著芽芽進屋去的,后頭的王勝意含糊不清的說:“喂,不至于吧,你是沒長骨頭?”
聶芽芽雖然沒有回頭,但立刻回應了真正沒長骨頭是什么樣的,整個人賴在了李敬修身上。
李敬修一向是跟她一氣,慣著她的,十分的配合。
王勝意嘖了聲就朝外走。
蔣文英提著一袋子干牛糞追了出來,又朝他口袋里塞了兩張黃面餅子。
這倒霉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有時候會主動給老聶家的自留地澆水,偏偏一聲都不吭,蔣文英還是聽人說。
話能傳到她耳朵,也傳到了老王家,又聽說老王家因為這事還打了王勝意。
總是逮不住人,自留地一樣還是隔三差五就濕漉漉的,蔣文英還挺心疼。
總之就是那一句話,當媽的就看不得小孩子受苦。
王勝意提著一袋子干牛糞,摸了油餅子的手全是油星子。
蔣文英往油餅子上抹菜籽油了,聞著還挺香。
院子里頭,蔣文英打水給閨女洗臉,一手板正小肥臉,一手捂著濕潤的毛巾像畫圈一樣在小肥臉上揉搓。
李敬修不忍心的,“阿姨,還是我來吧。”
其實蔣文英心里也正心疼著,流那么多血得吃多少東西才補回來啊,把濕毛巾澆出去后就拎起那件淌血的的確良,心疼了半天血后想到了正事。
“敬修,這血阿姨拿草木灰給你洗干凈。”
能洗干凈,估計也夠嗆。
出門時,蔣文英又扭頭,看到自家閨女舒服得都瞇眼了,實在忍不住嘮了一句,“你那樣擦不掉灰。”
不是陳年血跡都不會太難洗,牙膏,白醋,草木灰都上手了,總算洗掉了一大半的印記,濕漉漉的掛在院子里。
小紅子拿來聶超勇一條衣服,她一走,芽芽哼著濃厚的鼻音,“干嘛打架,他搶你魚了?”
“沒有。”李敬修拍了拍芽芽的手臂,眼神有點逃避的朝向外頭的天,“我回家了。”
起身邁腿,毫不拖泥帶水的走了。
到家時,李敬修察覺到家里的異常氣氛,劉秀珠正在數錢,那一沓錢非常厚。
“爸,媽,哪里來的錢。”
“你爸成分改了。”劉秀珠平靜的說:“五百塊,上頭給的補償。”
李敬修不足四歲的時候下放,現在孩子都上初中,她們夫妻兩也老了不少,此時此刻劉秀珠五味雜陳。
李岳山一直盯著冒熱氣的茶杯,往后他就不是低人一等的臭老九了,無限感慨的:“這些年,苦了你們母子兩。”
“要是想享福,當年也不會嫁給你。”劉秀珠嬌嗔說:“你落魄,我不嫌棄,你富貴,我也不攀,不管什么時候,你還是那個你。”
氣氛活躍了點,夫妻兩也注意到兒子身上不合身的衣服,一問之下劉秀珠嘆了口氣,“你爸要被調回原單位,這些年咱們家跟老聶家處得也不錯,這一走還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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