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著怎么那么不對勁啊,不像是夸啊。
老主任沉吟著,“不錯,萍萍你繼續跟芽芽學習好這個術士,再過幾天咱們義診也把小切口個宣傳起來,慢慢在醫院里推廣!”
就算再怎么好,從不同人手里流出去也有不同的效果。
像烏老,賈老那樣有影響力的老專家當然是一呼百應,但芽芽這種嶄露頭角的新生代只是野路子,要讓正統學醫人接受一個新的術士,只能慢慢來。
老主任把稿子留下來給兩個人把把關,順帶揮揮手,讓人帶著大錦旗趕緊走,他看著礙眼。
手下這一批實習生,那是一個都沒有,唉啊!
芽芽瞧出來了,特別大方的表示可以借給外科掛幾天。
老主任都給氣笑了,掛多少天上頭寫的都是你聶芽芽的名字,這不是給外科科室貼金,是給你宣傳。
芽芽撓撓頭,“主任,您要啥我就給啥,可您不要我就沒轍了,我那事您可得費心啊,把我當成您親孫女那樣的費心啊。”
話里的意思就是我給了,你不要,那可就不干我的事了。
老主任笑罵了一句,但是在隔天拿到相片之后還是去了一燙燒傷科。
地質隊外出作業要拍攝資料,薛愛蓮手里有個公家發的雅西卡相機,鏡頭是日本的亞西卡FX-3型,清晰度非常高。
燒傷科也忙,當天晚上才給了老主任。
周末,趁著早晨溜達鍛煉,老主任提著鳥籠,悠哉悠哉去了金魚胡同。
一進一出的四合院門口站著個美少年,哪怕渾身包裹得嚴嚴實實,戴著頂鄉下種田用的草帽,人長得也好。
有點面熟,經常跟芽芽一塊呢吧。
李敬修正在等薛愛蓮,聞言客客氣氣的接過,道了一句麻煩老先生,還要請人進去喝茶。
老主任擺擺手,“那丫頭的照片我給看了,后腰的傷像是鈍器傷,那種類可就多了。
括徒手傷,棍棒傷,磚石傷,壓傷,墜落傷都是,她這疤痕還比較特殊,不是一次形成。”
李敬修問:“像?”
老主任道:“她這傷口,我跟燒傷科的都認為是手扣,可拿可能性太小。”
用手硬生生的扣爛皮膚,不管是自己動手還是人為都很可怕。
“不是拿湯潑的?”李敬修記得,芽芽說過紅姐后腰的傷口是當年還在別人家,小玉嫁過去發瘋翻桌子,熱湯燙到了腰上。
“那肯定不是,湯潑傷,疤痕很典型,是流狀形,完全挨不上邊。”
人剛走,薛愛蓮恰好出來,見李敬修眉頭緊鎖的站著,忽的一躍上自行車。
紅姐在說謊,她可能真不是老聶家的小紅子。
這樣的人跟著芽芽,他的心非常不安
沒開發的景區空氣就是好啊,還能聞見牛糞味道,就是有一條長長向上的坡道,姐妹兩推著自行車朝上老牛一樣的走。
后面運砂石的大卡車把喇叭嗶得震天響,行過已經龜縮在路邊緣和路旁雜草邊界處的時還暴躁的探出頭瞪兩個小姑娘。
芽芽在后頭推著自行車,也不怕,問:“您哪位。”
“我是你大爺!”開車的瞅人居然還敢開口說話,罵。
芽芽不緊不慢的,“我兩大爺呢,您是剛死的那位還是早就死了的那位”
小紅子頻頻給芽芽使眼色,這荒郊野嶺的,人家要下車來打她們,是沒處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