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胃疼,忘記吃藥了。”傅景霄擺了擺手,“你走吧。”
許今硯隨即就下車了,直接往前走去了。
傅景霄抬起頭來,他按住了自己胃部,還真的不能亂說話,還真疼起來。
不過也是因為中午飯都沒有吃,才會疼的。
許今硯走了一段路,看著他的車一動不動停在那邊,心想:他不會真的出什么問題吧,畢竟他之前剛胃出血住院過。
如果在車內出現休克狀態,沒有及時供氧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許今硯心里怒罵自己:沒骨氣就沒骨氣,怎么說也是一條命,她是醫生,不該不管病人的死活的。
她閉了閉眼,用幾秒鐘為自己做了心理建設,然后轉身,快步走回到了車的駕駛座方向。
“咚咚咚。”許今硯用手指敲了敲車窗,然后又朝著里面喊了幾聲,“傅景霄,傅景霄,聽沒聽到?”
這車窗外面望進去居然是黑色,看不到里面的人到底在干什么。
傅景霄嘴角勾了起來,果然她不會扔下他不管,但是胃部還是牽扯著疼痛。
他按了一下車窗。
窗放下來了。
許今硯知道他沒有騙人,他的額頭滲著冷汗。
“開門,我給你檢查一下。”許今硯拉了拉門,但是門被鎖住了,她沒辦法打開。
傅景霄按了一下解鎖鍵,門才被打開。
一打開門,許今硯將自己的包扔在了前面的擋板處,她扶住了他的肩膀:“身體別彎曲,往后靠,調整座位的按鈕在哪里,你自己弄平。”
傅景霄咬住了嘴唇,他往后靠了靠,伸手指了指座位左邊的位置:“我頭暈。”
許今硯看著他手指指著的地方,她按了一下操作按鈕,結果按了一下,座位往前移動,又立馬停止,改了相反方向,又按了一次椅背向后,結果向前了,把他的人往前推動,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誰讓她又沒車,搞不懂怎么調節。
學車的時候早就忘記了。
何況學車的時候是桑塔納,現在是大G,能一樣嗎?
不過她很快調整好了,見他又系著安全帶,她踮起腳尖,這輛車有點高,她看不到安全帶的卡扣。
許今硯閉了閉眼,伸出右手,彎了彎腰,夠了過去。
她彎腰身體擦過了他的腹肌,感覺到他身上結實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不是中午紅酒喝多了,有點潮熱,幸虧一擊即中,她一下就聽到了安全帶卡扣松開的聲音。
傅景霄伸手攬住了她的腰際,她一抬頭皺眉,她不禁懷疑,他是不是在演“狼來了”,但身體的反應不會是假的。
“后面是方向盤,小心撞到。”傅景霄抬眸,伸手靠在了方向盤上,怕她起身用力,撞到腰了。
所以,她自己想多了。
許今硯立馬起身,有他的手擋著,她更小心了一點。
他穿了一件黑色風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襯衫,她將他的襯衣從西褲里拉出來,動作利索,迅速解開了他的襯衣扣子,她的手指微微有些涼意,她伸手搓了兩下,然后又哈了哈氣,才放在了他肚臍的一圈按壓了幾下。
距離他上次出院還沒到一個月,就又復發了,但是沒有找到出血的位置,應該只是普通的胃絞痛。
“吃藥了嗎?”她朝著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