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傅景霄低哼,他眉頭緊皺,臉色難看,整張臉黑了下去。
周時嶼拍了拍他的手臂:“我理解。”
“傅先生,我和你一起過去。”程康立馬過去。
“不需要。”傅景霄深知搜救的危險性,不能浪費更多的人力去。
但沒有人阻止得了他前去。
五年了,他好不容易才把她找到,不能把她弄丟了,他會后悔一輩子的。
他的心梗著痛楚,他強忍著此時內心的翻騰,我只能冷靜地聽從唐隊專業的安排,這樣他才可能早點把她找到。
一旦失聯事件長,如果她受傷,如果她昏迷,對她來說,時時刻刻都會是致命的傷害。
這樣的信念讓他跟著專業搜救隊,都絲毫沒有掉隊,甚至走在最前面的位置,整個山里都響徹著呼救許醫生的聲音。
“許今硯,你在哪里?”傅景霄喊著她的名字。
他的聲音很大,生怕她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你在哪里,聽到回我一聲好不好?”越走進山里,他越害怕。
但山里無人應答。
搜救隊花的時間不多,就和張隊他們匯合了。
“許醫生就是從這個位置不見的,推斷應該是這棵樹倒下來,她的腳被絆,才跌下去的,我們已經沿路在找了,但是沒有看到她的人。”張隊對事情描述了一番。
傅景霄看著下面的陡坡,因為黑夜的緣故,望下去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深的位置,他將對講機放進了外套里,避免對講機出問題。
“如果也從這個位置掉下去,那么根據人的慣性,就可能會到達一個位置。”傅景霄用自己的思維模式分析著。
“但不可能用人來試。”張隊的話被一聲巨響淹沒了。
傅景霄雙手抱住手臂,一個助跑,將自己的腳勾住倒下的樹枝,整個人往下跌,他閉上眼睛。
那一刻,許今硯的臉浮現在了他的面前:“我們元旦去雪村玩,去找熊大和熊二住的山洞,是皚皚白雪中看萬家燈火。”
他捏著她的臉頰笑盈盈道:“動畫片看多了,就不怕熊把你抓走了。”
“那我也要抓著你雙宿雙,飛。”
“你懂不懂這個成語什么意思?”
“我學理科的,語文學得不好,傅老師,教一下。”她輕輕哈著氣,腦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側身抵著她的額頭,柔聲:“先交學費。”
他就這么順勢滾了下去。
上頭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傅景霄的人已經沒有在視線里了。
“這人是瘋了,不要命了嗎?哪有人會這樣。”搜救隊的人都不禁詫異,會有人用這種法子去試,賠的可能就是命。
“除非不見的那個人比他的命還重要。”張隊是過來了,他不禁冒了冒汗,“他剛收攏對講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們繼續找吧,如果幸運的話,他會聯系我們的。”
搜救隊繼續擴散找。
現在人員多了,能各個方位疏散,擴大了搜救的輻射范圍。
“許醫生,傅先生……”所有人邊喊著,邊在找人。
黑夜慢慢泛白,這是暴雪之后的第一縷陽光,透過了森林照耀在了山里,是暖暖的,是充滿希望的。
傅景霄睜開了沉沉的眼眸,他跌下來的時候,一時間失去了意識狀態,手腳都麻了一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好在他身上穿著羽絨服,并未感覺到任何的疼痛,他松開手臂,費了費勁,但還是站起來了。
“阿硯……”他呢喃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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