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本就淺眠,剛也就是瞇了會兒,這下睜開眼睛了。
“我沒事了,和盧院長說一聲,我等會兒就可以過去幫忙了。”許今硯回了一句。
周新疑惑:“不用再多休息嗎?”
“不需要。”許今硯退燒了,體力也恢復差不多了,她直接從床上站起來,傅景霄從床上給她拿了一件厚的羽絨服披在了身上,“你的外套濕了,穿這件。”
她的肩頭披上了一件黑色的男士羽絨服,泛著淡淡的木質香,是他慣用的男香,她的嗅覺敏銳,一聞就辨識出來了。
傅景霄把自己的羽絨服讓給她穿,自己裹了一件軍大衣。
前往災區,都想著輕裝上陣,就都把外套套身上,免得占用行李空間。
這一刻,她無法拒絕,那件羽絨服包裹著她,溫暖極了,就仿佛是很久之前,他的懷抱一般。
“謝謝。”她回他。
他內心欣喜若狂,她沒有一口拒絕,心里本來還盤算著怎么說服她,沒想到她接受了。
“周小新,我和你說……”許今硯上前去拉著周新的手,往帳篷外面走去。
傅景霄緊隨其后。
周新探在了許今硯的耳邊說道:“許醫生,我剛可看到了,這件衣服是那位傅先生給你的吧,他在追你?”
許今硯沒有反駁。
他們現在算什么,她也說不出來,但不否認有這樣的不良成分在,不過傅景霄是肯定沒有聽到的。
“我不想凍死,怎么,要不你的給我?”許今硯直勾勾看著周新身上的羽絨服。
周新內心瑟瑟發抖:“許醫生,你忍心嗎?”
“忍心,這時候體現你價值的時候來了。”
周新憋屈而弱聲:“許醫生,你欺負我。”
許今硯不由笑了出來:“這不就得了。”
“但許醫生,你知道一個男人把衣服給一個女人穿,是什么意思嗎?”周新很認真地問許今硯,畢竟雖然醫院傳了很多關于魏云其和許今硯。
她也沒見魏云其把衣服給許今硯穿過。
所以這個傅景霄肯定不簡單。
許今硯仰了仰頭,嘴角略帶笑意,她或許是知道的。
那也是挺久的事情的。
有天夏鹿回到宿舍問她:“和傅景霄談了這么久戀愛,你穿過他衣服沒?”
許今硯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穿他衣服干嘛,我有衣服穿!”
夏鹿搖搖頭:“果然是直女思維,這叫做浪漫,你懂不懂啊,男人看著自己的衣服穿在另外一半的身上,就會覺得這個女人完全是屬于他的。”
“又磕哪本小說了?”陳朵在一旁戳穿了夏鹿的本質。
“不管哪來的路子,總之是個好路子,看聽不聽吧。”夏鹿哼唧一聲。
許今硯還果真直接跑到了傅景霄的宿舍樓下,把人叫出來:“拿一件你的衣服給我。”
“干什么?”傅景霄不解。
“讓你拿就拿,沒有那么多廢話。”
許今硯就這么順利地拿到了一件傅景霄的襯衫,隔天就在夏鹿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然后穿著那件完全不合身的襯衫出去招搖。
結果傅景霄誤以為她沒有衣服穿,直接帶她去服裝店買衣服。
夏鹿吐槽他們果然是一對完全沒有浪漫細胞的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