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不想提及的日子也就這樣過去了。
之后的很多年,許今硯不會記得是那天分手了,而是記得那天的雪停止了,露出了陽光,照耀著所有人。
讓夏鹿白操心了。
隴市雪災,航班有所影響,夏鹿原本回京市解除婚約的事情耽擱到元旦當天才回去,對于終于要解脫的日子來了,她當然是再晚都不遲。
也是五年來,她東躲西藏的日子終于要拜拜了。
等她解決了這個未婚夫,她一定要擺一桌造起來,至少弄個通宵局,彌補她這五年來缺失的快樂。
回到京市的家中,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暗落落地摸進了自家別墅里,她特意脫掉了自己的高跟鞋,貓進來的。
但是才沒有走兩步,別墅的燈敞亮了起來。
她家母上大人還真了解她。
“死丫頭,知道滾回來了?”一聽就是她偉大的母上大人江珍淑女士美妙的嗓音。
夏鹿拎著的高跟鞋落地,重新穿回高跟鞋,走到了客廳。
果然江女士和她家老夏坐在了客廳,等著三堂會審。
夏鹿鞠了個躬:“祝老夏和江女士元旦快樂,百年好合。”
“起開。”江珍淑白了她一眼。
老夏也就是她的父親夏正軍先生給她使了一個眼色,作為妻管嚴的典范,江女士發言,老夏只能表達“嗯”、“是的”“好”三種狀態,其余一概被屏蔽。
夏鹿真為老夏同志難過,話語權太少,導致在她娃娃親這件事情上,連個幫手都沒有。
“親愛的江女士,我這不是回來了么,我都餓了,給我搞點吃的吃吃。”夏鹿直接坐在了沙發上,他們兩中間,她的手臂撞了撞夏正軍。
“閨女餓了,我讓王嫂弄點吃的。”夏正軍順勢附和。
“吃什么吃,餓不死她。”
“江女士,您這是親媽嗎,你這是后媽,我果然不是你親生的。”
“是,垃圾桶撿來的。”
夏鹿憋住笑:“我好可憐。”
“可憐你個鬼。”
“江女士,我這難得回來一趟,你就這么忍心對我。”
“天高皇帝遠,你還不把這里當家了,我何必要管你。”
果然女人之間的嘴炮仗打起來是一個比一個響,夏正軍退離了戰場,直接去廚房讓王嫂做宵夜了,知道女兒要回來,他晚上在江女士的監督下,他也吃得很少,現在很餓。
“我這不是回來解決了,趕明兒我一高興就回京了,這總是讓江女士如愿。”夏鹿搖晃著江珍淑的手臂。
回京,她倒是不排斥。
雖然在云城五年,但是京市才是她的地盤,只要解決了未婚夫,其余都好說,未婚夫是一切的必要條件源頭。
“你想怎么解決?”
“當然是拜拜了,不都說好了么,相處五年,時間一過,如果沒有感情,那么就解除婚約,各回各家,這可是江女士告訴我的。”夏鹿可是一字一句都記清楚了。
本來雙方見面的訂婚飯局,她被江女士壓到了飯店,但呲溜一下逃走了,一逃就逃到了云城去,每回都是偷偷回來。
江珍淑橫了一眼過去:“你自個兒去他們家負荊請罪去。”
“那我這不是沒規矩么,靠江女士給安排妥當了,江女士不會這么不近情人吧?”夏鹿太知道母親吃哪一套了。
江珍淑撇了撇嘴:“明天中午,我安排了飯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