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兒不好了,不挺好的。”許今硯反倒是覺得這里特別自在,比住在云城大平層里更有家的感覺。
“哪兒好了,陳朵來的話一定會吐槽死你,說起來我還真的不信,像是他那樣的人,住云城的大平層才差不多,在京市居然住這個地方,我進來的時候,就還覺得奇怪呢,不過隱蔽性倒是好,至少不會被拍。”夏鹿看了一下,即便是里面的軟裝非常高級,但畢竟就這么點空間。
這小區改建之后,也還是老小區的配套,當然不會大,而且是基本上醫院的醫護人員購買的比較多,方便上下班。
“這房子挺好的。”主要是因為是年少的夢想。
房子不用大,夠住就好。
“你覺得好就成。”夏鹿坐在沙發上,搖了搖自己的腳丫子:“說吧,有什么打算。”
“老家的事情暫時了斷了,以后怎么說就以后走著看了,雖然來京市是腦子發熱,但是我確定,我來對了。”她確認了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是傅景霄。
他在京市,所以她才來的京市。
“你想好就好。”
“那你呢,蘇懷鯨是你的未婚夫,難道不應該是皆大歡喜嗎?在你和未婚夫聯系之前,不是覺得他還挺仗義,相處起來也挺有趣的么。”夏鹿是許今硯的精神港灣,那么許今硯亦想要成為夏鹿的樹洞,夏鹿什么事都大大咧咧的,其實鮮少將內心的想法表露出來。
都以為她沒心沒肺,實則她的情感更為細膩,要不然也不能為許今硯排憂解難了。
她知道夏鹿對蘇懷鯨的好感是因為夏鹿很少會持續和一個一樣的男性朋友保持聯絡,但蘇懷鯨突破了時間。
“假象,他就是個渣渣,還是個騙子。”
“那么生氣,是因為他以未婚夫的身份欺騙你,還是因為心里是這個人,所以才覺得這個人不能犯任何錯。”許今硯反問了一句。
夏鹿誒誒兩聲,擺著手,推搡了一下許今硯:“我怎么覺得你和他是一家,不是和我是一家呢,這么快就向著你男朋友這頭了,你家傅狗也是個騙子,同伙。”
“等下就教訓他,狠狠教訓他。”
“我帶了榴蓮,就看你誠意了。”夏鹿指了指廚房一大堆東西道。
果然別得罪女人,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可怕多了。
夏鹿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嘟囔了一聲:“我從小就不喜歡別人騙我,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其實如果蘇懷鯨是我的未婚夫,我一開始知道的話,我還真的可能答應訂婚,或者結婚了,因為我覺得我們可以各玩各的,特別自由,可現在我才知道他是我未婚夫,我卻沒有辦法和他以這樣的形式再進一步關系了。”
“呵,鹿姐,也有失手的一次。”
“硯硯,你知道我從來覺得開心快樂要緊,其余都不要緊,也不是個把婚姻或者感情當成必須養分的人,也許我現在難一點,但是長久之后,這個決定是對的。”
“如果你覺得對,我就會一直都支持著你,但鹿鹿,不用去刻意保持什么距離感,你想做的事情依舊可以做,是你說的,順應自己的內心就可以了。”
夏鹿抱了抱她:“這女媧造人為什么要把我們都造成女人,要不然咱們湊活多好。”
“不好,你是渣男,見一個愛一個。”
“我還嫌你是死腦筋呢,一棵樹吊死。”
“大過年,我們這干嘛呢?”
兩人噗嗤笑了出來。
說著夏鹿又從包里拿出一副紙牌,“我來這兒還有個原因,陪我斗地主。”
“誰現在還用紙牌斗地主,你之前不都直接手機上玩的么。”許今硯看著她拿牌出來非常驚訝。
夏鹿喜歡斗地主是大學那會兒就沉迷,她和陳朵每天的耳朵都會受到“叫地主”“搶地主”的熏陶。
久而久之,她們都被她帶著玩起來,三個人一間房,斗得你死我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