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關,就啥事沒有了。
“開始了嗎?”許今硯問夏鹿。
夏鹿疑惑道:“明明是我要你陪我打,怎么看起來你癮比我都大呢。”
“誰讓你在我發牌的時候,不認真理牌。”許今硯用她神速的理科思維,已經將牌全都理好,捏在手里了。
“聽著,怎么覺得是在報復我和你男朋友多說了兩句話。”夏鹿狐疑地望著她。
許今硯清了清嗓子:“小人了吧。”
“反你也不是君子。”
“我當然不是,我只是個小女子而已,鹿公子,您趕緊的。”許今硯語氣調戲地對她說道。
夏鹿牌一舉:“叫地主。”
“讓給你叫。”許今硯才不吃這個地主的虧,她是能不叫地主就不叫地主,和夏鹿完全就是兩種極端地打法。
兩人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對弈。
第一盤,夏鹿輸了。
“太久沒有來了,也沒生疏,繼續?”許今硯摩拳擦掌。
夏鹿甩了甩牌:“臭硯臺,你皮癢了啊?”
剛上大學那會兒,許今硯介紹自己的時候,夏鹿就問她了:“你是燕子的燕還是大雁的雁。”
“我是硯臺的硯。”
“那你脾氣一定是又硬又臭。”
“何以見得?”
“你看著硯臺本身就硬,人整天磨來磨去,卻還是紋絲不動,你看是不是硬,還有看到硯臺就想到小時候寫書法的時候,一邊被打一邊就罵:“都怪這硯臺太硬,磨不光的墨,才要我一直寫一直寫,臭硯臺。”
對于夏鹿這一番瞎編亂造的言論,許今硯和陳朵當時笑翻了:“有句俗話怎么來說的……”
“意會就可以了。”陳朵捂住了嘴偷笑不止。
這么久的梗都沒有翻出來,現在翻出來了。
許今硯別過頭去:“要想耍賴不洗牌就說。”
“好硯臺。”
“做個人吧你。”
“我上輩子可是青丘白狐,不過就是跌落凡間來歷劫而已。”夏鹿嘴角上揚。
許今硯噗嗤一下笑出來:“我看你不是上神,你就是太上老君身邊的散財童子,說好的,輸了就發紅包,真的沒想到這過年還能賺個外快。”
“少嘚瑟,下一把就讓你輸到找不到南北。”她和蘇懷鯨打的時候,也還是贏了好多把,最終只是輸在了不勝酒力而已。
因為許今硯完全不會讓她,她這牌打得可沒好受多少,是接連戰敗,最后她推了一把:“我不和你玩了。”
“夏鹿同學,是您讓我陪玩的,怎么輸了就不玩了。”
“你不讓我贏,我當然沒有意思了。”
許今硯搖頭:“夏醫生,中醫講究的是內外兼修,這么強的勝負欲不利于心肝脾胃肺的發展。”
“狗屁,你懂還是我懂?”
“把個脈。”許今硯伸出手腕。
夏鹿一摸:“喜脈啊!”
“少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