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笑:“昨天才……”
而她得聲音已經消失在了黑夜里。
昨天是昨天,昨天何其多。
許今硯腹誹:她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他呢,但他沒有給她任何的機會。
她隔天剛好輪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傅景霄早上起來,說是先去公司忙了,她一個人將昨晚損失的精力全都補回來。
“喂,在哪兒?”夏鹿終于在隔天找上她了。
“在家睡覺。”許今硯回了她一聲。
“不像你的風格,我還以為你在醫院呢。”夏鹿的鼻音很重,和昨晚干脆的聲音完全不像。
許今硯皺了皺眉:“你這公鴨嗓怎么了,凍著了,不會是昨天晚上自己獨自消愁,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把?”
“呵呵。”夏鹿哼了一聲,“你就不能盼著我點好。”
“你在醫院上班嗎?”
“沒有,我這樣能去上班嗎,估計去了也會被趕出來的,所以請善良可愛好心的許醫生,能給我送個藥嗎,我腳酸,我頭痛,我好餓,我想吃點有味道的東西,能請得動您的大駕嗎?”夏鹿這賣慘的功力絕對爐火純青。
許今硯已經從床上起來了:“等著,蓋好被子。”
“最愛你了,么么么……”
“我不愛你,昨晚已經夠累了,我承受不起你的愛。”許今硯像是個淡漠的機器。
夏鹿哼唧一聲,先吸了一個鼻涕,然后道來一句:“這也能怪我?”
“好像也不能。”
“別給我秀有男人。”
“放心,你沒有男人,但你有我,拜拜。”許今硯對她說道。
這就是她們在同一個城市的好處,隨時隨地,永遠有個人是自己的后盾,即便是狂風暴雨好似都變得不那么可怕了。
許今硯想著當初如果不是夏鹿提議一起來云城,或許她沒有那么大的勇氣去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
她趕緊洗漱完,穿了衣服就走人,先去藥店買了點藥,然后又去買了午餐,帶過去她們一起吃。
應該是早午飯了。
畢竟現在已經十點半了。
到了夏鹿的公寓,按了按門鈴,夏鹿半天才出來,只見她裹著棉被,特別狼狽:“我不是給你過鑰匙了么,還讓我給你開門,我丑死了。”
許今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這不是對你過度關心,忘記拿了么,你看我拿這么多東西,也開不了門。”
“看在你這么關心我的份上,我原諒你了。”夏鹿直接跑回去臥室里。
許今硯放下東西跟了上去。
她看到一紙簍的餐巾紙就知道她有多糟糕了,連地上都是。
“你要不要去醫院啊?”許今硯驚呆了,“你這是失戀癥候群啊?”
“我又沒有戀哪來的失戀,何況我就感冒了而已,醫生不都來了,我還要去醫院,你是質疑你還是質疑我呢?”夏鹿懟回來。
許今硯邊給她整理房間,邊說著:“你是沒有失戀,有個人是比失戀還厲害,昨天我都嚇壞了,后來讓傅景霄追出去看看,魂兒都丟了,你到底哪兒欺負他了?”
明明是她被欺負好不好?
肯定是那天晚上著了涼,又趕著高強度工作,就病來如山倒了,夏鹿心里這么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