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走啊,鹿鹿生病了,我要送她去醫院,這邊叫車太難了,不過你在就行了,我上樓去拿她的車鑰匙。”許今硯扶住了夏鹿的手臂,想要把人先推過去,她好去拿。
“我有鑰匙,走吧。”今天的蘇懷鯨有些頹廢,胡髯也沒有刮掉,他想要回京市之前,再過去看看她,哪怕她是不知道的。
到了醫院,他們說她沒來上班,他就回到了她的公寓。
他站在樓下,望著她住的房子窗戶,窗戶的窗簾拉著的,似乎還沒起來,他就在樓下等著,沒有想好怎么面對她,就只能等著,想看完她之后,再回京市。
許今硯提著大包小包上去,他看到了,他避了避自己的人,因為許今硯著急,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他的人。
哪知道過了會兒,她們就下來了。
他著急就跑了過來。
“我來吧。”蘇懷鯨扶住了夏鹿的人,和她平日里嬌俏可人,小嘴叭叭的樣子完全不同,像是焉了的花朵兒,完全沒了精氣神。
他把她抱上了車,許今硯陪著她坐在后座。
蘇懷鯨開車去了醫院。
夏鹿迷迷糊糊感覺到了蘇懷鯨的人,她真的沒力氣,就想要睡覺。
許今硯感覺自己倒是挺多余的,這人一生病,好像別的什么狀況都是比不上的,都變好了。
蘇懷鯨背上了夏鹿著急跑進了急診。
“這不是夏醫生嗎?”急診科都認識夏鹿。
畢竟是一個醫院的同事,雖然她今天的打扮是完全顛覆形象,醫生立馬開了檢查,許今硯對流程也非常清楚,立馬去安排做檢查了。
驗血的時候,護士才剛拿住了夏鹿的手臂,蘇懷鯨就喊住護士:“護士,你給她輕一點,她怕疼的。”
許今硯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想到之前傅景霄和她說過蘇懷鯨怕打針的事情。
她解釋道:“沒事,我們做醫生的,不怕打針的,因為扎針扎習慣了。”
護士也笑了:“我會輕一點的,我知道的,男朋友都會心疼女朋友。”
許今硯忽然覺得這邏輯性沒毛病。
當然在護士給夏鹿扎針的時候,蘇懷鯨要不是因為是夏鹿,他只能看著,他可能已經嚇壞了,額頭冷汗都差點冒出來。
“蘇少,你轉過身去,可能會好點,我來看著就行了。”許今硯告訴蘇懷鯨一聲。
蘇懷鯨搖搖頭:“我幫她按住。”
護士將針頭拔掉,蘇懷鯨按住了棉花球。
“休息會兒吧,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出報告。”許今硯讓他們去旁邊的椅子上坐。
“要這么久,不能加急一下嗎?”
“這已經是急診,很快了,你們在這兒,夏鹿沒有吃飯,我看你也應該沒吃,我先去外面買點吃的,等會兒估計要掛水,不填點肚子,掛進去胃會不舒服的。”那可到時候就要進她的科室去看了。
許今硯往外走去。
蘇懷鯨攏了攏夏鹿的外套,她的頭發披散著,整個人臉色泛白,憔悴不已,借由他的力氣,她靠在了他的肩頭。
他伸手想要去摸摸她的腦袋,可又收了回來,覺得自己連這樣的資格都沒有了。
已經說好要再見了。
可心里卻沒辦法過去。
老天爺為什么要這么懲罰他呢。
夏鹿和自己家里保持著這樣的關系,如果有一天,她帶著一個男人出現在他面前,他又該要怎么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