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怕我酒后誤事,我今天可是清醒的很。”蘇懷鯨紅著臉,說著只有他們明白的對話。
夏鹿清楚他這話里暗含著那天喝酒,不知道睡了誰的事情。
不過那天,他是被設計了。
今天他有分寸的。
“不想理你,等下我就把你扔馬路上,我今晚要去醫院陪夜的。”夏鹿對他說道,反正這個理由非常好,沒有拒絕的余地,剛好躲過要去蘇家。
“如果媽允許的話,我隨你。”蘇懷鯨這一聲“媽”叫的顯然不是陳佳雪,而是江女士,他們今天領證之后,還沒去過醫院,江女士一定是在醫院等待批評她呢,她送上門去,絕對是羊入虎口。
蘇懷鯨就擺明有種有人撐腰的意思了。
“你以為我沒地方去了么,沒地方去了,我也會想辦法的,大不了,我去他們家借宿。”夏鹿指了指傅景霄。
傅景霄摸了摸鼻子,決定權交給許今硯,他可不想要得罪夏鹿,得罪夏鹿的下場他懂的。
“我們家客房的床太小,兩個人睡不下。”許今硯非常準確地歸納。
蘇懷鯨暗笑,果然許妹妹靠譜。
“我聽她的,我都行。”傅景霄裝無辜。
門推開了,剛和諧的畫面被打破了。
言晨希走了進來,看到四人正慵懶靠在沙發上,臉上都有些微醺,重點是,她看到傅景霄的嘴角上揚,在笑。
她剛說了很多話,可都不見他有什么多的表情出現,現在卻這么自然和愜意,自己才顯得格格不入了起來。
言晨希是知進退的女人,當處境不適合自己的時候,她是時候退讓:“時間也不早了,明天硯硯還要趕飛機,早點回去休息,阿鯨呢,新婚燕爾,必須要早點結束,我們來日方長么,我剛去買過單了,今天我請。”
“小希,你這就不對了,有我們男人在,還用女人買單嗎?”這會所本來就是蘇懷鯨有份兒,他記賬就行了,沒想到言晨希捷足先登了。
言晨希搖搖手:“阿鯨,你這可就不對了,夏鹿,管管他這大男子主義,女人和男人是等價的。”
“認同,這人活在封建大社會呢,最好還要一屋子丫鬟伺候著的大少爺,不用理他。”夏鹿這點是認同的。
之所以覺得言晨希是個厲害的主兒,是因為她本身就藏得深,人格魅力應該不凡,就像是現在,價值觀還是很正的,她不否認。
許今硯打量著言晨希身上自信的樣子,這樣的聚會,她能處理得得體和自然,她心生羨慕。
言晨希拉著許今硯:“你看他們兩個,真讓人羨慕。”
“習慣就好。”許今硯附和了她一聲。
夏鹿聳了聳肩:“小希也可以的哦,讓你這位發小,給你介紹一下。”她順著蘇懷鯨的稱呼稱呼,人家張口就來,她也會。
不知為何,言晨希聽著有點雞皮疙瘩起來:“好啊,記得給我挑帥點的,我顏狗。”
這回答倒是讓夏鹿奇怪了一下。
她的目標不是傅景霄么,難道真的是她誤會了,還是人家打太極的手法高明呢?
許今硯看向了夏鹿的方向,與她對視幾秒,像是在說:我就說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別人壓根沒那意思。
夏鹿挑了挑眉,神色里也解讀不出什么深意來。
蘇懷鯨揚了揚下頜:“比我帥還是有點難的。”
眾人沒忍住就笑了出來,夏鹿隨意一抿嘴:“這笑話有點冷。”
“全世界你最帥。”言晨希非常違心地夸獎他。
“小希,果然哥們。”蘇懷鯨打了哈哈,但腦袋一轉看向了夏鹿的方向,瞇著他的桃花眼笑了出來,像是想要從她得眸光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