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霄撥通了許今硯的電話,電話關機了。
他料想得到,以前她的手機二十四小時待機,是因為在醫院,現在她辭職了。
也可能她真的想要靜一靜。
他只能找夏鹿了,她說過去夏鹿那邊了。
接電話的人,不是夏鹿,是蘇懷鯨:“大哥,你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現在打我老婆電話,合適嗎?”
“她人呢,我找她有事。”傅景霄現在沒心情和蘇懷鯨開玩笑。
“她在洗澡呢。”
“她在蘇家嗎?”傅景霄復問了一句。
蘇懷鯨嗯了一聲:“不然呢,你想我們夫妻剛結婚,就分居啊,你好狠的心。”
“你見過阿硯去找夏鹿了嗎?”傅景霄意識到了些什么,但很快他不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不過這時,夏鹿嚷嚷的聲音也傳過來了,蘇懷鯨將手機遞過去:“阿霄找你。”
“傅總,有何指教?”夏鹿問他。
“阿硯有沒有找你?”傅景霄詢問了一句。
“沒有啊,她怎么著我,她在云城啊?”夏鹿覺得有趣,但顯然很快就醒悟了,“她來京市了?”
傅景霄掛了電話,繼續開車。
他早該想到的,她不會去找夏鹿,她那么怕麻煩別人的一個人,怎么會想著這樣的狀態下去麻煩別人呢,但是她又會跑去了哪里?他后悔,他不該要讓她走出這個門的。
他知道她沒有去找夏鹿,也不會去找陳朵,除了她們,在這個城市她也沒什么可以聯系的人。
傅景霄不耐煩地敲了敲車的方向盤,他到底做了什么,把一切搞得這么一團糟。
在這個城市里,他又一次把她給弄丟了。
“乖乖,你出來好不好?”傅景霄在將整個城市的路都開一遍之后,最后他無力地將車停在了路邊。
*
一夜幾乎無眠。
許今硯昨晚掛斷了父親的電話之后就關機了,她想要好好想想清楚自己到底要該怎么辦,是否真的是做錯了?
打開了手機之后。
微信未讀很多條。
“許今硯,你來京市為什么不和我說一聲,你想要讓我擔心死嗎?”
“你不是說來找我了嗎,你哪里來找我了,你這個騙人鬼,你這個害人精,害我今天失眠都在擔心你。”
“傅狗欺負你,你可以和我說啊,別玩失蹤,一點都不好玩。”
全都是來自夏鹿的責問。
雖然是責問,但是頁面上每一個文字都有著溫度,飽含溫暖。
冰冷在閨蜜的擔憂下化解。
而置頂的未讀,她還未打開。
紅色的小點還剩下許多。
除了這些,她還有下面一條的微信,是來自于許今遠的。
“大姐,二姐偷了爸的表,昨晚上連夜從家里走了,留書說要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