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場局,應該還沒有那么快收尾,只是不知道想要坐收成果的人是誰。
不過這都和言晨希無關了。
言晨希從電梯里下來。
她隔了一會兒打電話給馮瀟:“在哪兒呢,過來接我一下。”
“在酒店的停車場。”
“你沒回去嗎?”言晨希一愣。
“嗯,言總還沒有走,作為特助,這是我的職責。”
言晨希輕笑了一下:“你還真的很敬業,那我過來找你吧。”
今天是慶功會,恒柯當然也要來人的,畢竟是合作方,馮瀟一向是她帶在身邊,她能這么快讓恒柯在合作案里突出,也是因為馮瀟。
這種業務能力,相當于一個公司的副總了,不過特助在整個公司運營上來說,也是職位很高的。
假以時日,他可以成為優秀的職業經理人,只是太過老實了點。
就像是現在這樣干等在了停車場。
也不會詢問一下她后面的行程,如果她不出現,他難道要等一晚上嗎,還真的是笨的可以。
說實在的,言晨希回國這么久了,她以為的那些朋友其實都漸行漸遠了,包括傅景霄,馮瀟才是她在京市唯一一個好的搭檔,也算得上是個朋友吧。
也不知道為何,今天的她,格外清醒。
馮瀟看到言晨希身上的打扮,有些詫異:“言總,您的衣服……”
“嗯,小事,我知道沒有我那條好看,先將就著吧。”她不想要讓人送過來換了,雖然她覺得這件禮服上有濃重的消毒水味。
她其實挺難想象,許今硯穿著禮服在醫院。
可她有點理解,她應該不是故意,才來這么晚,不禁感嘆了一句:做醫生也不容易。
其實每個行當都不容易,她能理解,她又不是蠻不講理的那種人。
馮瀟不會刨根到底,既然她說了,他就不問了,給她開了車門。
她走到了副駕駛座的位置:“馮瀟,我晚上也沒吃飽,帶我去京市吃點有特色的菜吧,你是京市人,應該知道的。”
“是,言總。”馮瀟慢慢合上了車后座的門,轉而到駕駛座的位置上去。
言晨希想要在這一刻,做一下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車從京市大飯店開出去。
*
許今硯在言晨希走之后,就已經跑到了隔壁的臥室里。
傅景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走了過去,身上的襯衣有些濕了,頭發也是濕的,他卷起的袖子下露出一節精瘦的手臂,而手臂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
許今硯不知道他喝酒喝成這副樣子,當然也可能酒真的有問題,這種場面,她知道他沒辦法推諉。
坐在床沿上,她伸手去解開他身上的衣服,這樣濕噠噠睡著,不出問題才怪。
當她的手指觸碰到他光潔的胸膛,他反射性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別碰我。”
一個人在這樣意識模糊的狀態下,還能不讓人靠近,他的克制力超過了常人,也是因為他常年自律。
“阿霄,是我,阿硯,你衣服濕了,我給你換下來。”她溫潤的話語沒入了他的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