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害怕,我看那女子還年輕,是大學生吧?那男孩子也該上小學了吧?教養得還不錯。當初選她這樣的,就不會多出這么些旁枝末節了。”
“嘿嘿!我做什么,都逃不脫姆媽的法眼。”薛文潘干笑兩聲,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我跟你提起這件事兒,也是給你提個醒兒。我能掌握到的情況,有心人也可以。在那里,你也不能頻繁過去了。年輕的好女人是具有魔力,但是,為了他們母子的安全,你還是小心為妙。”
薛寶寶望著薛文潘的眼睛,頓了一頓,又繼續說道:
“雖然,我并不贊同婚外情,但既然已經有了孩子,作為奶奶,我也不能無動于衷。都是我的子孫,我也會關心。給!這是安頓他們的具體計劃,另外,還有一些見面禮,你先保存著,計劃你可以參考一下。照顧他們的人,我也已經找好了。”
薛文潘接過信封,激動地跪了下來:
“姆媽,我是個不孝子,給您添了這么多麻煩,您還對我這么好!我對不起您,對不起死去的阿爸啊——”
一個大男人,把壓抑在內心20多年的陰郁全部傾瀉而出,淚雨滂沱。人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傷心處。他宣泄的都是無限的悔恨哪!
“文潘,我為你解決了后顧之憂,處理了一個你的哥哥、嫂嫂和林琳都有可能拿捏你的隱患。我想,你也會信守你給予姆媽的承諾。”
薛文潘了然母親的最終目的,心里除了感激,倒并沒有生出什么惡念。
畢竟,自己只是為母親做了一個順水人情,沒有母親的囑托,他也會對這個外甥適當地伸出援助之手。
當然,他沒有想到,母親為他掃清了障礙,卻還沒盼到她的小孫孫(他們說好利用機會,在孩子放暑假的時候,找機會秘密見個面),就撒手人寰……
薛文潘一路神游,打車來到醫院。之所以,沒有開車,是因為,接到電話的時候,他跟三個哥哥正在喝悶酒。
母親的突然離世,大家都不高興,也有些措手不及。不過,老大薛文昌卻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雀躍。
倒也不是對母親沒有感情,也不是不難過,就是感覺少了壓力,對付那個“小日本”(他跟孫麗君背后對周均益的別稱),就要容易多了。
他一直認為孫麗君的分析很有道理:母親一定是老糊涂了,如果父親還活著,絕不會允許她瞎來腔,讓一個外人來繼承家業。
他們給周均益取這個綽號,原因很簡單:對于他們薛家來說,這個姓周的小子,就是侵略他們家園的外姓,跟抗戰時期的鬼子有什么區別?沒給他取個“小鬼子”的綽號,已經算是便宜他了。
而孫麗君目前在薛文昌內心,那是比母親還要親厚的,因為,她的“心里只裝著他一個人,不像姆媽心里揣著一堆人,他都是要排老長的隊,等著她施舍那份稀稀薄的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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