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此心,我便很高興了。”見李凌接受了這個表字,魏梁也頗為高興,“其實本來我還想著給你起一個更忠君愛國如我一般的表字,但后來一想,還是算了,這個就挺好。”
“哦?老師的表字卻是什么?”李凌不覺好奇地問了一句,話說從認識對方到現在,還真沒聽他提起過自己的表字呢。不過這也正常,因為在江城縣里,上上下下全是魏梁的下屬子民,自然沒人稱呼他的表字了。
“我的表字嘛,就喚作忠賢了,忠于陛下和朝廷,做一賢臣。”魏梁慢悠悠道出自己的字來,“這還是我老師在我考中生員時為我起的呢。”
“忠賢,果然是好字,與老師的為人也是相得益彰……”李凌剛吹捧了兩句,突然就頓住了,忠賢,他又姓魏,魏忠賢……臥槽!
見他突然愣住,隨即露出了極其古怪的神色來,魏梁不覺有些奇怪:“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什么。”李凌輕輕搖頭,然而目光卻忍不住往老師的下身看去,那玩意兒應該是完整的吧,這兒是大越不是明朝,只是同姓同字罷了……心里是這么想,可到底有些別扭,只不知要是老師知道歷史上有個叫魏忠賢的九千歲,會有何感想呢……
魏梁還真不知道自己的表字能讓李凌產生這么多怪異的念頭來,只是笑道:“如今你有了字,才算是真正的士子了。對了,適才我問你的事情可想好了嗎?”
“鄉試嗎?”
“是啊,你有何考慮沒有?”說著一頓,他又正色道,“其實要讓為師來說,還是建議你今年八月去省城考一回鄉試的。”
“卻是為何?”李凌連忙問道。
既然已成師生,有些東西就能說得更透徹些了,魏梁也不帶隱瞞的:“我知道你有些顧慮,我也看過你此番院試的文章,確實有不少問題,立意雖然不錯,但遣詞用句上,還是欠缺了火候。而且,我之前不是讓你多讀那些解元狀元進士的時文嗎,怎么在這次的文章里卻很少見到你有取其精華,化為己用啊?”
“呃,學生雖然讀了他們的文章,可終究無法將其融會貫通,所以寫文時就沒有用上。”
“唔,這也是時間緊迫所致,好在如今離著鄉試還有幾月,你接下來就好自把這些東西都融會貫通,這樣鄉試時才能添幾分成算。”說著一頓,他又正色道,“至于我為何讓你參加本次鄉試,也是為了你好。一方面,科舉如作戰,也講究個一鼓作氣的道理,趁著剛拿下秀才功名,膽氣正壯,自當一往無前,去把舉人也給考出來。這另一方面,也在于朝廷一早就有成例,并不是所有生員都能去考鄉試的。”
“啊?還有這一說?”李凌還真不知道有這么回事兒呢。
魏梁點頭:“不錯,你可知道每年光是我衡州一府就有六七十個新秀才,而鄉試卻是三年一次,又是一省之地只取百人,那歷年的生員加在一起,前往參考的人數有多少便可算出來了吧?”
李凌只草草一算,就不覺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不怕有五千以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