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這時候被人傳出你之前的那些污糟事,卻問你韋公子如何還有臉面再爭什么老師,還有什么臉面去教書育人?哦對了,若真到了這一步,恐怕你連想再在韋家立足就都做不到了吧?畢竟你韋家向來以節義自詡,如此有辱門風的事情,他們是絕不會接受的!”
魔鬼!此刻的李凌在韋誠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只可怕的魔鬼了。他幾句話間就已經將自己逼入了絕地,他很清楚這事情真要被外人所知,自己這輩子可真徹底完蛋了。
心中的恐懼與怨憤不斷累積,可又沒法宣泄,便讓他的整張臉孔不斷扭曲變形:“不要說了!我依你就是,和離!我愿意和她和離!”
李樂兒這時已經徹底麻木了,這回的沖擊比她之前幾年所遭受的苦難更大,讓她都有些不知該如何反應才好了。雖然李凌說這番話時還有些隱晦,但她已經知道了自己夫君之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不但是與男人做那事,而且他還是雌伏的那一個。想想這樣的人是自己的枕邊人,與自己有著肌膚之親,她就是一陣惡寒,一陣惡心。
而在聽到韋誠終于答應和離后,她又是一怔,只覺心頭一寬,同時眼淚又一次撲簌簌地掉了下來,卻不知到底是因喜,還是因悲。
姐姐已經完全亂了分寸,但李凌卻沒有,所以他即刻又道:“還有一點,棠棠要讓給姐姐。反正你也不喜歡女兒,留在你身邊她只會吃苦。”
這時的韋誠只求能保住自己的秘密,其他的事情全都愿意妥協,便又點頭:“就照你說的,棠棠也讓給你們……”
“那就現在去縣衙把事情辦了。”李凌抓住機會,打鐵趁熱道。
事到如今,韋誠只能就范,輕輕點頭:“那就去,不過你可要答應我,之前的事情……”
“放心,我只想接回姐姐和棠棠,至于你今后如何,與我沒有半點關系。”李凌笑著說道,然后又看了眼身旁依舊軟弱無力的李樂兒:“姐,你再堅持一下,把事情都辦完,我就帶你和棠棠回家。”
“嗯……”李樂兒只覺著弟弟長大了,自己有了依靠,便輕輕應了聲,把一切都交給他來處理。
于是,在韋家幾名家奴異樣目光的注視下,三人迅速出門,上了外頭早停著的馬車,就直奔縣衙而去。
因為受某些文藝作品的影響,后世大家一提夫妻離異就只會想到休妻,然后說這是古代男權社會對女子的迫害,是女子社會地位極其低下的一大表現。
可事實上,古時的女子地位可沒有那么低,至少被明媒正娶進家門的正妻的地位幾乎是和丈夫相等的,并不是你說休妻,只要寫一紙休書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