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一刻,邊侍郎終于是感到了一陣惶恐,覺著處境要比本以為的要危險多了。
李凌很快就被帶上了堂,呂振只看了他一眼,就大聲問道:“李凌,你可是縱橫書局的東家,曾以逍遙子之名在其縱橫報上寫下那篇名為《驚!朝廷高官竟曾犯下累累罪行!》的文章嗎?”
李凌略一拱手,就直認不諱:“不錯,那文章正是由我親筆所寫。”
“大膽,你可知道自己都寫了些什么,竟敢如此誹謗污蔑朝廷命官!”呂振登時把臉一沉,拍案呵斥道,“可是因為你與邊侍郎有私仇,所以才編出此等事情來壞他聲名嗎?”
李凌一臉的正義凜然:“非也,雖然我與邊侍郎之前確有些矛盾,但還不至于干出此等誹謗污蔑的舉動來,我文中所寫,那都是確有其事的。”
“簡直一派胡言!”永王終于是聽不下去了,一拍茶幾打斷道,“李凌,事到如今,你還敢巧言令色地為自己開脫!本王問你,你才幾歲,才入朝為官幾年時間,怎會對十多年前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這些豈不是你隨口胡編?”
對于永王的打岔,呂振自然不敢表現出不滿,只能是低咳一聲,說道:“殿下所言不無道理,邊侍郎,你又有何話說?”
邊學道已定下心神,此時也是哼聲道:“那文中內容本官也草草掃過一遍,實在是無恥得很,這上頭所寫,連道聽途說都算不上,全是他一人編造,就是為了壞本官聲名,實在可惡得很。”
“也就是說侍郎大人并不認他所寫文中罪狀了?”呂振趁機追問了一句。
“我沒做過,憑什么認下?”邊學道恨恨地盯了一眼李凌,“這都是因為他李凌與我有著私仇,所以才胡亂編造出來害我的,如此做法,實在不知所謂,該當反坐嚴懲!”
永王也隨之開口:“呂都司,這下案情已經很明顯了,這一切都是李凌伙同他名下的書局人等為了報復邊侍郎作假騙人,此等手段之前從未有聞,但此風絕不可長,必須嚴懲以儆效尤!”
永王的這一表態,也算是在給呂振施以壓力,讓他可以定案了,邊學道也又附和道:“不錯,若此事不作嚴懲,他日朝中其他官員也因某些恩怨而做出相似的事情來,混淆視聽,那朝廷的威嚴將被置于何地?所以本官以為,這個李凌必須重懲,該當把人交于刑部大理寺嚴判,再報于陛下……”
好嘛,他這建議更是要把李凌往死路上逼了,畢竟刑部可是永王的地盤,只要真被關入其中,只消一夜,就夠取他小命了。而永王更是深以為然地點頭:“本王也是這么看的,呂都司,不如現在就把人犯交于我刑部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