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聽雨的比喻很恰當。
至少在孫靖妍那里,柳無晨就是一個皮球,一個巴不得一腳踢開的皮球。
柳無晨當然聽見了歐陽聽雨和孫靖妍的談話,雖然沒有全部聽見,但是聽到了重要的部份,當即苦笑一番離開。
倆人一前一后離開別墅,駕車離開半月彎。
江灘市。
一座海濱城市。
一個陌生的城市。
可是這座陌生的城市,并沒有帶給柳無晨任何影響。
正如先前歐陽聽雨分析的那樣,只有留在江灘市,他才有活下去的機會,否則等待他的只有被人抓去研究。
因為柳震東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抓去研究。
基于活下去的理念,即使再難,他暫時也不會離開江灘市。
可是歐陽聽雨和孫靖妍的一番話,卻讓他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畢竟歐陽聽雨和他走到一塊,是基于自保的理念。
如果哪天危險不存在了,歐陽聽雨還會正眼看自己嗎。
一路離開半月彎,柳無晨都心不在焉,都在想孫靖妍和歐陽聽雨的談話,甚至認為歐陽聽雨終有一天會離開他。
“還在想我和孫靖妍的談話?”歐陽聽雨突問道。
她就像是柳無晨肚子里蛔蟲。
柳無晨微笑搖頭。
歐陽聽雨也沒有解釋。
因為在她看來,解釋就是狡辯,會越描越黑。
而且她沒有騙任何人,她和柳無晨的確只是交往階段。
她希望柳無晨追問。
因為前來江灘市之前,她的一些言語,的確會讓人想歪。
可是柳無晨只是默默開車,在諾大的江灘市逛來逛去,最后在一家房屋中介的門外停車。
“雖然我是個不討人喜歡的皮球,也不是誰想踢走就能踢走的,我打算租房,你認為呢。”柳無晨停穩汽車,撇開不愿提及的話題說道。
歐陽聽雨的心里多少有些不高興,但是沒有表現出來,因為柳無晨就是這種悶葫蘆,而且見過柳震東以后,仿佛整個人都沉寂了。當即說道“也不知道能住多久,租就租唄!”
倆人對視一眼,笑了笑下車,走進房屋中階所。
可是倆人并不知道,自打他們離開半月彎以后,便一直被人跟蹤。
此時距離房屋中介所不遠處的一輛長安面包車里,坐著倆男倆女,四人的年紀約摸都在五十開外,但是面容皎好,而且穿戴不菲。
“柳震東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翅膀硬了,就想認回兒子,門兒都沒有。”面包車里,一名身著淡金色旗袍、盤著發髻,看似五十出頭的婦人,目露兇光說道。
“大姐,薛家和喬家的兩批人,說不見就不見了,生不見人死不尸,我看這里面有貓膩。而且一甲子一次的五極令爭奪戰迫在眉捷,我們中宗也就柳震東的驘面最大,現在動柳無晨,就怕逼反柳震東啊!”婦人旁邊,一位身著太極服飾的婦人補充道。
婦人的擔心,并非沒有道理,尤其是當下的局勢,中宗想要繼續掌管五極劍宗的大權,就只能將寶押在柳震東身上。
身著淡金色旗袍的婦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心里就是不甘,偏偏還不能左右,以至有氣無處撒,最后將怒氣撒在開車的男子,以及坐在副駕的男子身上,氣憤說道“都是你們倆個廢物不中用,否則小妹也不會受柳震東的窩囊氣,你們說說,有什么辦法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