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并不是你的錯。”
“我明白。”
“希望你能盡早放下,不要太過耿耿于懷,以免損身傷體。”
“多謝了,你的好意我知道,但我不是小孩子,我不需要人哄,更不需要人安慰,我只是,需要點時間,緩一下而已。”
方天御微微一笑:“你自己能這么想,那是最好不過了,不過,我來,可不單單只是為了安慰你,說些安慰之言這么簡單,我來,是想給你一個建議。”
楚仁良既沒有感到驚訝,也并未覺得奇怪,只是淡然開口:“請說。”
方天御一本正經地道:“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你這樣緩,是很難緩過來的,因此,我建議你,離開定天盟,隨便去個地方,放松一下。”
楚仁良眉頭微皺,沒有答話。
方天御接著道:“你可千萬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放松,可并不是要你去尋開心找樂子,而是要你去隨便走走、散散心,你覺得如何?”
楚仁良眉頭舒展,點點頭道:“這是個不錯的建議,說句實話,如今我滿腦子都是花輕衫自我了斷的畫面,揮之不去,到外面去走走、去散散心也好,只是……唉……也不怕你笑話我,我這人,怎么說呢?就是這樣。”
方天御肅容道:“哪兒的話,我怎會笑話你?這又有什么好笑的?我們都是人,有血有肉、有情有義的人,又不是畜牲,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因喜情而高興,因悲情而傷心,天下人人如此,這并沒有什么好笑的,這很正常,出了你這樣的事兒,不管換了誰人,誰人還能仰天大笑的,那才好笑,因為這人不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就是個無可救藥的瘋子。”
“事不宜遲,我這就動身。”說罷,楚仁良站起了身。
“現在?”方天御一臉驚訝,頓感不知所措。
楚仁良聳聳肩,苦笑了笑道:“反正睡不著,出去喝兩杯。”
方天御不假思索,立即搭話:“我陪你。”
“不用了。”楚仁良搖搖頭,斷然相拒,“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人陪,若有人陪著,我反而覺得不自在,怕酒是難以下肚。”
“好吧!”無奈,方天御眉頭微皺,只能答應,“只是……”
楚仁良接過話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你放心,我不是那種沒有分寸的人,我不至于爛醉如泥,更不會醉死街頭的。”
“那就好,那就好。”方天御微微一笑點點頭,表示放心,“希望你能盡快解開心結,早點回來。”
“我會的。”楚仁良應著聲,而后又盯著方天御相問,“你知道為什么都這么晚了,我卻還要急著出去嗎?”
“為什么?”方天御十分疑惑地瞧著楚仁良,茫然相問。
楚仁良又是一陣苦笑:“因為我剛才注意到,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我想,應該是她們來了,不用猜,也知道她們是來干什么的,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任何人的安慰之言了,因為我需要的,并不是安慰,而是你所說的,我需要的是,去散散心。”
方天御一本正經,沉聲道:“早去早回,別忘了大家都在等你。”
“一定!”話音未落,人影一閃,楚仁良已閃出窗外,剎時不見。
楚仁良前腳剛走,沈長汐、唐依倩、楚念月就推門而入了。
“方副盟主在這兒?”
“楚仁良呢?”
“對啊!怎么不見我哥?”
三人目光掃過整個房間,俱是面面相覷。
方天御淡然道:“他剛剛離開定天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