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別墅,寬敞的大廳中間,陳作山老態龍鐘的端坐在那里,面前早已備好了茶道。
而夜風武就坐在對面,作為華夏威名赫赫的血狼王,哪怕是陳作山,也一直都將夜風武當做是自己的晚輩,而不是將其看做下屬。
甚至,陳作山放在夜風武身上的重任已經超過了他的親人。
“西湖之行如何?”陳作山望著夜風武,眼中泛起一抹慈愛笑意。
夜風武將手中的茶一口灌入口中,自顧自的倒上了一杯,這才說道:“還行吧,經歷了很多。”
夜風武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這讓陳作山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以陳作山對夜風武性格的了解,他表面隨性散漫,但鮮少有任何事情能夠真正的動搖他的內心。
可如今,夜風武眼中的憂慮卻是那么的明顯。
良久后,陳作山才是語氣凝重的道:“風武,怎么回事,要老頭子我幫忙嗎?”
夜風武點了一根香煙,苦澀的搖了搖頭,道:“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陳作山的眼神依舊凝重,他太了解夜風武的為人了,于是,陳作山再次說道:“是與死神公會有關系嗎?”
夜風武早在西湖的時候就已經給陳作山打過電話了,那時候,陳作山就感覺到了夜風武有一種與死神公會勢不兩立的感覺。
夜風武沉默了少許,卻沒有直面回答陳作山的話,反而是尤為認真的望著陳作山,道:“老陳,我想轉業。”
“不可能,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夜風武的話音一落,陳作山便是斬釘截鐵的回答道,甚至沒有一絲猶豫的就是拒絕了。
夜風武有自己的顧慮,他知道死神公會的強大,也知道整個世界沒有任何可以與之抗衡的存在。
而他又有不得不對抗這個組織的理由,那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礙于死神公會的淫威,公孫雪怡甚至不敢跟自己多說一句話,而自己……明明感覺到她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卻不能喊她一聲母親。
夜風武皺緊眉頭說道:“老陳,你很清楚我的性格,即便是這身衣服和職責能夠約束我,但也絕對阻止不了我做任何事情。”
“那就放手去做,有任何后果我都替你扛著。”陳作山的語氣依舊堅定,他知道夜風武要做什么,但他絕對不會放棄夜風武。
陳作山的話讓夜風武的眼中泛起一抹驚訝,但更多的則是感動,可他不能讓陳作山這么做,因為,一旦他也插手的話,涉及的面積將會更加的廣泛。
甚至整個華夏都有可能陷入其中。
于是,夜風武咬牙瞪著陳作山喝道:“你明知道我要做什么,你明知道我會造成多大的后果。”
嘭~!
陳作山也是怒拍桌子,瞪著夜風武罵道:“那又怎樣,你真以為自己的脾性狂的無法無天了嗎,老夫年輕的時候不比你差,要做就去做,大不了就是一死。”
這一老一少四目相對,眼神皆是充斥著一抹通紅,良久的時間內,誰也沒有讓步半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于,夜風武的臉色軟了下來,他苦澀道:“老陳,你這樣反而會讓我束手束腳!”
陳作山嘆了一口氣,也是苦澀道:“風武,我的目的并不是束縛你,而是要讓你知道,我這把老骨頭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聞言,夜風武的心中狠狠的一揪,就連那雙剛毅的目光,也是隱隱濕潤了起來。
對于陳作山,他一直都是當做師傅和長輩來看的,如果沒有秦青寒,他也許真的會與陳楠走到一起吧,陳作山不止一次提到過此事。
夜風武不再說什么矯情的話,因為陳作山不會買賬,更不會舍自己于不顧。
夜風武端起茶壺給陳作山的茶杯倒上,而后說道:“老陳,你認識公孫義博吧。”
呃~!
公孫義博這個名字一出,那陳作山干枯的手掌明顯顫了一下,就連一雙目光,也是涌現了一抹復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