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澤滿眼怨毒地盯著蕭凌天,他快要氣瘋了,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這種罪。
“姓蕭的,有種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會搞死你全家!”
“我保證會讓你后悔生在這個世界上!”
江湖恩怨,禍不及家人。
他的話讓蕭凌天的眼中有了殺氣。
一股濃烈的寒意從蕭凌天身上散發出來,令所有人心神俱顫。
“你再說一遍。”
蕭凌天的聲音很平靜,但反而更加讓人毛骨悚然。
徐恩澤呆了一下,心中感覺不妙,沒敢再嘴硬。
馮楚楚這時冷笑一聲。
“徐少,他就是一個有點蠻力的吊絲,咱們不用怕他。”
“他于敢出言不遜,回頭找人打斷他的腿,撕爛他的嘴。”
嘭!
不用蕭凌天開口,金四一腳將馮楚楚踢開。
金四才不在乎她是個女人,殺氣騰騰。
“辱我蕭哥者如同辱我,死!”
潘仁善很意外地看了看蕭凌天,很慶幸自己沒有犯糊涂。
如果剛才站在徐恩澤那邊,下場不比徐恩澤好多少。
金四一出手,他的隨從也咋啦一聲站出來,一個個神情兇狠。
徐恩澤一下子慫了。
宋家的名頭在這里沒用,再強硬下去只會更慘,他害怕了。
“我錯了——”
他低下頭含糊不清地道。
“沒聽到。”
蕭凌天面無表情。
“我錯了!求蕭少大人大量,放我一馬。”
徐恩澤臉漲成豬肝,渾身直哆嗦,再也不復之前的瀟灑倜儻。
“留下一只手,滾!”
蕭凌天一字一頓。
“姓蕭的,你不要太過分!”
徐恩澤臉色慘白,咬牙切齒。
嗤!
蕭凌天拿起桌上的一把鋼叉甩出去,將他的左手釘在地毯上。
“啊——”
徐恩澤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
“再不老實,兩只手。”
蕭凌天淡淡地道。
“對、對不起,我錯了——”
徐恩澤忍痛低下頭,心里哪怕再怒火中燒,臉上也不敢流露絲毫。
“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留下你一只手,你可服氣?”
蕭凌天寒聲道。
“服、服氣——”
徐恩澤哪怕敢說不服,他已經意識到,再抗下去只會死得更難看。
“滾回京都,再敢來東海,來一次打一次。”
“滾!”
金四飛起一腳,將徐恩澤踹翻在地。
徐恩澤捂著受傷的左手,一聲都不敢吭,連滾帶爬地逃走。
“棠棠,你真糊涂,你完了,你們都完了!”
馮楚楚無法接受這個結果,氣得直跺腳,也一溜煙跑了。
唐棠想去追,但看到蕭凌天面寒似水,最終沒去。
“蕭少,不用理他們。”
“今天我作東,我們兄弟一醉方休。”
韓楚逸呵呵一笑,一副什么也沒發生過的樣子。
聽到他開口,潘仁善暗暗松了口氣,他實在沒臉坐下吃,趕緊找了個借口溜之大吉。
“老滑頭,鐵定是去討好那個徐恩澤了。”
韓楚逸一眼識破。
“不用理他,我們吃。”
金四不屑地笑笑,在心里給潘仁善判了死刑,懸壺堂的洗腳水都不會給他喝一口。
潘家是有名的硬骨家族,沒想到出了這樣一個軟骨頭。
唐棠很快震驚地看到,金四他們坐下,空出主位,最后蕭凌天坦然坐在主位上,很是理所當然。
她一直看不透蕭凌天,也一直自認為盡量高估他,但今天還是刷新了她的認知。
對了,他是醫圣首徒,有這樣的待遇——似乎也情有可原吧。
最后她只能用這個說法安慰自己,但隱約又覺得不完全是。
“金總,不知道唐家還有沒有機會和你合作?”
酒過三巡,唐棠終于鼓起勇氣。
“呵呵,你是蕭哥的女朋友,你居然問我。”
金四戲謔地擺擺手。
唐棠臉刷地一下紅了,她想說那是假的,不作數,但不知道為什么沒有說出口。
蕭凌天在和韓楚逸有一搭沒有一搭地說話,似乎沒注意到。
“蕭少,什么時候安排我面見醫圣?”
“報酬你放心,包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