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害怕的人可以是天下人,都不能是許子圭
她恩師還不夠好嗎
余殊氣哼哼的跟了進去。
她本來是想走的,但是她知道,她現在一走,許子圭會立刻從心,怕不是她恩師又沒法和許子圭好好說話了。
唉,工具人,她最擅長了。
不遠不近,既給許子圭信心,又不能打擾到她們談心。
余殊覺得自己好難,于是抓住機會大吃大喝了起來。
她現在確實有點近龍化了,比如胃口。
江楓總說她能吃,導致余殊也不好意思多吃,省的被江楓調侃。
按墨白的說法,要不了多久,江楓也能湊齊那套藥材。
等她返祖了,余殊就故意買做一桌子菜,自己吃,就不給她吃。
短暫交談了一會,許子圭發現明止好像確實沒什么問題的樣子,但是她的感知不會錯
瞄了眼坐在門口大吃大喝的余將軍,許子圭決定開門見山,“你的身體是不是出問題了”
“我的感知里,大家都有情緒波動,怎么只有你沒有”
許子圭顯然已經忘了自己曾經被江楓套問的話,十分認真的問道,“你是不是舊疾復發了”
“你如果真的復發了,你就與我說,我不會不幫你的。”她很關心的道。
明止到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只沉眸笑道,“怎么幫像以前那樣嗎”
“你不怕”
許子圭呼吸微滯,吶吶不敢言。
那還是有點怕的
以前她是不知者無畏。
明止只是笑著,將許子圭喜愛的菜夾給她,“我無事,你不要多想。”
“你看我現在不是很正常嗎”
許子圭卻耿耿于懷,“可是你不對勁。”
“哪有人情緒是空的”
“是不是崇德在你身上留了暗手”
“你跟我說,我告訴江楓,讓她想辦法”
許子圭理直氣壯的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余殊的速度放緩,耳朵高高豎起。
什么
恩師情緒有問題
情緒怎么可能有問題
等等,不會是
余殊眼中閃過厲色,幾乎瞬間放下筷子看來。
她雖然不及恩師了解皇陵,但是她記憶里,能達成這樣作用的只有一種。
那荊棘血浴。
那是崇德給傀儡定性的東西,大多數人,無論情感多濃郁,人緣再好,洗過一次之后,就會如同一個初生嬰兒,大腦一片空白,麻木空洞,配合崇德專有的功法,即可變為傀儡,從此生死由人,不再有自我。
而這,是不可逆的。
當初在皇陵里,她所知道的,恩師已經洗過了兩次,她在第三次來臨前被送走。
那時候恩師就自己擔心自己熬不過第三次,后來很可能真的沒熬過去。
可是
可是那時候恩師是極度抗拒的,荊棘血浴的過程痛苦至極,每次進去,所有人都會瘋狂反抗,血荊棘之下,場面宛如煉獄。
余殊曾被恩師帶去看過一次,縱使是她,都看的臉色發白,腿腳發軟,更何況是親自去洗
而現在,跟她說,崇德都沒做到的事情,居然被許子圭做到了
恩師居然心甘情愿的去洗荊棘血浴,為的居然是
余殊出離的憤怒了,她恨不得掀桌而起,立刻將許子圭趕出去。
明止嚴厲的眼神瞬間投射過來。
余殊絲毫不讓,與她對視,滿眼怒火。
“不是你想的那樣,”明止低頭對許子圭道,話語卻是對余殊說的,“我沒有那么傻。”
許子圭無知的抬起頭,疑問道,“那你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