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事情步入正軌后,喻梅萍就想到了喻震的腿傷,算算喻震的腿已經傷了三個月了,現在都已經偶爾能夠下地活動,不能再拖了,雖然這個爹對自己不待見,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當喻梅萍和歐陽蕓來到喻震那里說明了來意,不料喻震緊緊的抱住了手里的一個包裹,擰著脖子喊道:“不去!我就這樣,你們誰也別想讓我去看病,我就在這里呆著!”
看到喻震這個樣子,喻梅萍知道他心疼抱在懷里的那45兩銀子,這個爹叫她說什么好呢?眼光實在是短淺!經過前段時間的交鋒,他已經乖乖的把家里的主導權讓了出來,現在他只想守住自己的一畝三分田,由以前的專橫變成了如今的懦弱膽小,從他對喻榆的態度來看,他的希望已經全部落在了兒子身上。
喻梅萍不想跟他多啰嗦,便回應到:“給你治傷是我們的心意,錢也不用你掏,這錢我出了,去還是不去?你自己看著辦!”
聽到不用自己掏錢,喻震的態度馬上變了,扭扭捏捏的意思還是愿意去看。
飯館的生意如何,只有喻梅萍和歐陽蕓清楚,對喻震她倆選擇了同一個態度,反正你又沒往飯館里投錢,飯館經營的好壞跟你無關,我們又何必告訴你,省得你又覬覦,到時無事生非再弄點事出來。
板車是喻虎去借的,一行4人把他拉到了回春堂。
吳大夫是老大夫了,粗略一看就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他轉頭對歐陽蕓說:“腿斷了有好幾個月了吧,當時為什么不看?你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時機,現在再要治療就有些麻煩了,他的兩節斷骨,已經并排的長在了一起,而且還有點歪,想要治好他,要費不少事,診費的事情先不說,病人要先吃點苦頭,要把已經長上的腿骨重新打開,這需要力氣和把握一個度,還有這中間的一段肌肉,因為耽擱了幾個月,還需要用力氣把它拉直,治這樣的病我都沒有把握,我的診斷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去縣里其他診所問!”
喻梅萍的嘴撇了一撇,心想你這老頭說的都是廢話,我早就知道該怎么治了,敲腿的事又不用讓你用手去敲,你還不是用棍子砸斷,長廢了的這一段,畢竟長的不牢固,一敲就能斷,無非讓喻震吃點苦頭,這腿里面又沒有心肺肚腸,還怕被砸壞了嗎?至于拉直復位的事,現場有那么多人,還怕搞不定。
喻梅萍不吱聲看著老頭,看他接下來還有什么話。
“不過!”吳大夫話語一轉:“今天你們來的也是巧,我這里正好有一位高手,專治骨頭復位,他平時一直在襄陽,在襄陽城也很有名氣,一般的正骨只要他出手,一把就能復正。他今天正好在我這里串訪,他姓胡,在襄陽人稱胡一把!”說完他指著坐在邊上的那位老人:“胡老,你過來幫忙扶正扶正,我正好在邊上看著學學!”
喻梅萍嚇了一跳,難道明朝人會打麻將?胡一把,一把胡,不就是那個術語嗎?她隨即朝那坐著的那個老人看去。
那老人臉色紅潤,看上去精神極好,年齡要比吳大夫大一些,聽到吳大夫換他,他哈哈一笑,隨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來走到近前。
胡一把摸了摸喻震的雙腿,感覺了一下里面骨頭錯位的地方,隨即目光向腿腳延伸下去,當他看到喻震腳的時候,目光突然一閃:“我能不能看一下你沒有受傷的那只腳,你能把鞋脫下來嗎?”
當喻震把好腿腳上的鞋脫下后,一個小細節引起了喻梅萍的注意,喻震的兩只腳竟然都長了6個腳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