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要不少銀子吧?”
“總共花了近30萬兩,不過娘你別擔心,就在王府長史的家里我們就收刮到將近100萬兩,他這些都是不義之財,我們沒啥好歉疚的。除了買地蓋房開酒樓,我每天還在襄陽城里給難民施粥,我還買了20萬石糧食運進了山里,準備給那些流民今年過冬的口糧,明年地里就可以產出,他們就可以自產自給了,娘知道嗎?我現在的酒樓每天都能賺3000多兩銀子,一年就能賺100萬兩!”
“這么多?”
喻梅萍點了點頭:“明年還會更多,因為明年我會把商行開出來,山里面被我和喻虎發現的土地,面積很大,如果全部耕種的話,要超過半個保康的耕地。現在剛剛只是在開墾,要成規模起碼要一年,我還準備在山里面開作坊,生產出來的東西放在我的商行里面賣,我還有一支船隊,有100多艘船,將近一大半是大船,可以在長江里面走,今后我的生意要做到江南去,要跟江南的那些縉紳搶生意!”
歐陽蕓已經對女兒的這些壯舉聽的免疫了,所以喻梅萍說的再大,她也不驚奇了,不過她還是提醒了一句:“梅兒,你這個目標是不是太大了?”
“娘你要相信我,我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好,明天中午我就要跟喻虎一起到山谷里去,那里是我新的事業的開始。今天我看了一下,如意齋的生意也就是這樣了,不可能再大,這邊的事情你慢慢的交給玉明他娘,讓她當掌柜吧,反正是給你打工,山里邊的這些流民中有許多小孩,我想在那里辦所學校,娘到我那里去管學校吧,我們不光要叫他們去認字,還要教他們學其他的知識,要培養出一批我們自己的人才。大明的那些讀書人靠不住,都是一些眼高手低的家伙,說起道德文章來一套又一套,做起事情來一樣也不會,這種人書讀的再多也是廢材。俞嘯也就是玉明,他雖然話不多,我看得出來,他其實很內秀,就是膽子小了點,待在這里也是個浪費,明天我也想把他帶進谷里去,畢竟是自己人信得過。明天你幫我跟他娘說一下,我想俞大娘是沒有理由反對的。辦學校的事不急,現在保康,吃不上飯的讀書人有不少,你幫我留意著,辦學校不能靠你一個人,教文化課至少也要10來個人,等你這邊準備好了,山里邊我也搞定了,到那時候再開辦學校。”
見到女兒決心這么大,所做的事連男兒都比不上,歐陽蕓認真的點了點頭:“行,娘聽你的!”
正事說完了,母女倆開始了閑聊,突然喻梅萍想起了一件事:“娘,我記得曾經帶回來過一批字畫,現在放在哪里?”
“這個啊,其實那幾十卷字畫,只有一個是北宋的米芾的字畫,大概有五六副,其他的都是本朝的,最多的是仇英和唐寅的,還有一些是其他人的,大概三四十幅吧,我也沒有仔細看,都給你放好了。”歐陽蕓不知為什么說的很含糊。
唐寅那不是唐伯虎嗎?后世那個作品有《三笑》,《唐伯虎點秋香》,唐伯虎唐解元,那可是個風流才子!他的作品在后世那可是可遇不可求,動輒上億幾億,喻梅平突然來了興趣:“娘,我想看看唐伯虎畫的畫!”
歐陽蕓心里咯噔了一下,真是走夜路遇上了鬼,哪壺不開提哪壺,用含糊的口氣說道:“這里面唐寅的畫并不多,一共只有□□幅,不看也罷!”
可是喻梅萍來了興趣:“□□幅就□□幅,讓我看看他畫的怎么樣,聽說這個人是個風流才子,畫的畫天下一絕,我就想看看他畫的畫!”
這樣一來,歐陽蕓是躲無可躲,她無奈的跟喻梅萍說:“這些畫你看不得!”
“這就怪了,我為啥看不得,畫家畫了畫不就是讓人看的嗎?怎么反而成了看不得?”
歐陽蕓撓了撓頭:“梅兒,那些畫你們姑娘家看不得,都是畫給男人看的!”
喻梅萍還是沒繞過彎:“娘,我們家里男的女的都一樣是平等的,你怎么說這樣的話?”
真是要了命了,歐陽蕓退無退路:“梅兒,那些畫畫的都是男女之間的事,你一個姑娘家的,怎么能看這些畫?”
喻梅萍猛地醒悟了過來,脫口而出:“你是說唐伯虎畫的都是春宮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