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六暗暗叫苦,看看兩邊,都是直上直下的峭壁,自己這幫人都是旱鴨子,跳河里就是一個死。這些人包括范六自己,都沒有信仰,忠誠度都是有限的,所有的誘惑只是金錢,如今要他們自殺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只能看看是不是能糊弄的過去,再不行用錢開路。
范六從船上站了起來,雙手拼命的搖晃:“各位好漢的,請不要誤會,我們的船迷路了,我們不知道現在到了哪里,能不能放我們出去?”
對面的回答很冷:“我不管你們是干什么的,掏出身上所有的家伙扔船上,一個一個空著身爬到這邊來!”
后面的船隊也在逐漸靠近,已經把他們這三條小船團團圍住。
逃是逃不掉了,范六還在心存僥幸:“我們都是老實的生意人,今天實在是不小心,各位能不能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亂闖了,我們有錢,你們說該罰多少我們就交多少,只要放我們走!”
還沒等對方有回答,范六這邊就有人出主意了。
范六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這中間不乏有心狠手辣不怕死的人,他船上有一個家伙就悄悄說道:“他們身上沒有家伙,我們人雖少,但是都能打,我身上帶有兩把短刀,扔掉一把,還有一把,等一會讓我先上,我開了個頭,你們再跟上來,我就不信,我們這些刀頭舔血的人還怕幾個船夫!”
這是一個餿主意,一旦動了手,自己這邊的身份就暴露了,不過還沒等范六阻止,這個家伙已經自說自話的喊自己的船往前靠,他要第1個上去。到了大船邊上,他扔下了身上的一把短刀,嘴里喊道:“我把刀扔了,你們不要緊張,我這就上去!”
范六他們的小船要比對面的大船矮的多,這個家伙好不容易爬了上去,剛剛站穩,臉上就露出了兇相,他猙獰著抽出身上另一把短刀,就往船上等人撲去。
噗、噗兩下輕微的聲音,還沒等這家伙暴起,兩支箭穿透了那個人的胸膛,這家伙才奔出一步,啪的一聲,撲倒在甲板上,箭穿透了他的身子,箭頭從后面穿了出來,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范六一看,心中暗道不好,對方使用的是弩,這比弓箭還要厲害。弩在大明朝民間是不能擁有的,即便是朝廷的軍隊也很少有裝備,因為弩的制作太難了。再一看對方手里持的弩,這比朝廷軍隊使用的還要厲害,比軍用的弩還要小巧,可把人給射穿了,可見其力量非常的大,反抗是不可能的了。
范六一看,不好了,一動家伙暴露了,眼前只有投降一條路,“不要動家伙,我們投降!”
對方的聲音還是有些冷:“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不想死,把身上的衣服都脫光,每人穿了個褲頭,一個一個上來!”
沒有其他的路,跳河里也是淹死,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范六高聲喊道:“各位好漢,剛才是誤會,我們馬上把衣服脫了,我們不反抗。”
“一個一個上,誰想爭搶馬上就是死!”
一幫人哭喪著臉,一個個把衣服都扒光,赤溜著身子一個接一個的往上爬。
上來的人還沒等他站穩身子,就馬上涌上來兩個人把他們按倒在甲板上,用繩子捆了個結結實實,眼睛蒙上,嘴也被堵上,塞進了一個麻袋,扔進了船艙里。
那個死人也被他們塞進了麻袋,一起扔進了船艙。
在捆綁范六的時候,喻虎冷冷的問他:“還有沒有其他人?”
“沒有了,沒有了,人都在這里!”
喻虎也不跟他廢話,照樣捆著塞進了麻袋。那三個船夫待遇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也被捆了起來。
“冤枉呀!大王,我們就是被雇的船夫,我們不知道這是一伙強人,不關我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