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體最終反應內心的瘋狂,而你對內心的瘋狂又知道多少呢?
536年查士丁尼瘟疫之后,東羅馬帝國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在此之后東羅馬就一直在瘟疫、戰爭、饑荒之中不斷動蕩,在沒有丟掉敘利亞之前還能自己耕種,丟掉敘利亞之后東羅馬帝國首都君士坦丁堡的糧食只能靠貿易來解決了。
西方世界依賴貿易,而黑死病現在認為是通過船艙里的老鼠傳播的,也正是因為沒有及時封鎖港口,從阿姆斯特丹來的黑死病在倫敦大爆發之后又沿著貿易線來到了法國。
即便是閉關鎖國了,明朝的軍隊還是感染了黑死病,李自成的軍隊才能那么輕易闖入北京。
李自成3月進京,當時鼠疫已出現在北京一帶。大規模的鼠疫肆掠整個京城,李自成的軍隊進京后也難逃此劫。鼠疫在軍營蔓延,大量將士被感染,長時間無法擺脫,戰斗力每況愈下,最后與清軍交戰時一觸即潰。
歐洲人聽說黑死病就像聽到世界末日一樣,當時不只是民眾,修士、軍隊還有貴族全部都要面對死亡,腺鼠疫還有一半生還的機會,肺鼠疫和敗血性鼠疫沒有任何生還可能,一個健康人從感染到病死只需要2個小時的時間,一個人感染,全家人死在屋里都無人知曉。
教堂空了,各種儀式無人主持,因為修士要為病人施洗,這個原本人人稱羨的職業無人過問。教會失去權威、政府無力統治、神職人員和士兵大量死去,商業往來也逐漸停止了。
這個時候神在哪里?
沒有患病的人之間也爆發了饑荒,城內偷竊、搶劫四起,社會秩序徹底崩壞,人們組成隊伍,用鞭子鞭打自己,期望以此獲得造物主的寬恕。
人們需要有人來為這次災難承擔責任,還有發泄焦慮、恐慌等負面情緒,教廷也需要樹立自己岌岌可危的威信,于是各種各樣的替罪羊被綁上了火刑架。
公開處刑帶來的歡樂和末日來臨的痛苦擊垮了人最后的“理智”,人們在死尸堆里舞蹈。
然而“生活”還是要繼續,領主們不得不付出更多的錢雇傭人來干活,因為人已經死絕了,10世紀到14世紀溫暖期恢復的人口都死光了,城鎮變成了空城,到處都是渡鴉,人們在禱告中等待末日來臨。
安史之亂爆發后,叛軍攻破潼關,唐明皇讓龍武衛將軍陳玄禮征調城內所有兵力,攜帶皇子、楊玉環姐妹以及部分大臣出逃,很多皇妃公主都被拋棄了。
皇帝連夜出逃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城,驚慌失措的人民沒有形成有效抵抗,流民闖入貴族家中洗劫,在叛軍入城前城里的秩序就完全混亂了。
隨皇帝出逃的禁軍雖然被賞賜了可觀的金錢,但是他們沒有補給,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在逃難的路上不能輕松換來食物,皇室成員還能找周圍郡縣,禁軍的食物只能自己解決,軍中怨聲四起,又因為不少人的家人在長安,皇帝舍棄百姓自己逃跑,部隊即將失控。
軍中的積怨需要發泄的方向,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可能威脅唐明皇的危險,于是在路過馬嵬驛,當士兵們向楊國忠索要糧食的時候陳玄禮和太子發動兵變,肢解了楊國忠,并縊死了楊玉環。
在黑死病之前,基督徒會傾盡所有支持十字軍東征,黑死病之后人們懷疑教會是否真的能傳遞上帝的旨意,新教徒提出的私有財產神圣不可侵犯,社會的結構發生了重組,人們不再禁欲,新教徒的神職人員可以結婚了。
平定安史之亂除了回鶻騎兵,還依靠朔方軍,朔方雖然有屯田,不過還是要依靠江南的賦稅,叛軍要切斷靈武軍和江南的聯系,而唐肅宗需要保持江南的漕運暢通,于是兩軍在睢陽對峙。
人的破壞欲能產生創造力,作為防守方也是一樣,當時睢陽守將是張巡,江南有很多神箭手,有一次他故意射出一支野蒿削的箭,讓敵軍以為城里箭矢用光了,敵軍將那只箭呈給將軍看,神箭手們趁此機會將藏起來的敵軍將領射殺。
張巡守城的一年時間里打了很多漂亮仗,但是因為城里糧草吃光了,他的手下到周邊借糧食,可是天下大亂人人自危,居然沒人借糧食給他,守軍只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