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人當時相信入土為安,解刨和火化被認為是對尸體的不尊重,因此華商會館雇傭白人驗尸官和律師,趕在衛生部門的人之前檢驗尸體,避免“死無全尸”的下場。
后來天花疫苗出來了,衛生部門要求華人接種,當時的疫苗不像現在那么安全,接種會有生命危險,而且接種天花疫苗又不能預防鼠疫,又只針對亞洲人,舊金山華人群情激憤,聚集到華商會館申訴。
舊金山領事聯系了美國大使伍廷芳,請求免除種疫,商人以罷市抗議。
5月28日聯邦法院裁定針對亞洲居民的種疫是歧視的,予以中止,然而加州衛生局卻指使舊金山衛生局把華埠又圍起來了。
第二次圍埠,華人聘請的醫生不許進去了,只有衛生部門的人可以進去,除華埠之外的地方不許華人進入,后來又說要把華埠給燒了,看來他們是打算效仿中世紀的時候,把人送火刑柱上燒死了。
伍廷芳這次見了美國總統,指責舊金山衛生局圍埠違反了中美合約。總統先生派加州州長前去視察,幾日之后依舊沒有解禁。
第二次華埠被圍,在大使向總統申訴的時候,舊金山華人也開始積極整頓衛生,使得區內衛生狀況好了很多。
雖然最終解圍了,但這次圍埠讓很多人失業,很多人處于饑餓之中,華商會館又將捐贈的食物按例分配給了各個分會館和教會。
同時中華會館奉告所有鄉里,這件事過了之后要清潔房屋,保持衛生,避免衛生局的人再找借口圍埠。
舊金山是西海岸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周游世界之后無債一身輕的馬克吐溫也許又回了一次舊金山,看一看他曾經富裕并且家庭完整時曾經呆過的地方。
他的作品并不是迎合大眾的,他批判了不合理現象或人性的丑惡之處,1900年是世紀末的魔術師胡迪尼和福爾摩斯的時代。
也許,馬克吐溫所說的寒冷不是指的天氣,而是指的人心,在他旅行過的那么多赤道熱帶城市里,最冷的就是舊金山的夏天。
如今,龍蛇混雜的唐人街里依舊有那種條件很差的“單間”旅店,也有如W酒店這種五星級賓館。
外表浮華光鮮的酒店其實并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干凈明亮,有很多所謂的五星級酒店,“雪白的”床單根本不會換的,但是對合衣而眠的人來說,只要有張能躺的床就可以很快睡著了。
赫敏現在就躺在臥室的雙人床上呼呼大睡,她對酒店華麗的裝潢毫無興趣,開門后直奔臥室。
這個女孩不只是為了摧毀魂器在野外流浪過很長的時間,知道長時間不洗澡和饑餓的滋味,她還經歷了霍格沃滋之戰,那樣的艱苦她都熬過來了,還有什么是她經受不住的呢。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從客廳的落地窗往下看,不遠處就是倫敦華埠的牌坊,華商會長林先生正在牌坊下面和“圍埠”的警察交涉。
游客想進唐人街玩,警察說有瓦斯泄漏,正在進行排查,不讓人進去,林先生和負責圍城的警司“吵”得不可開交。
蘇格蘭場派來的應該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不論林先生說什么從頭到尾一直保持著微笑,但就是不下命令撤掉那些擋住入口的警車。
“條子”真的很害人不淺。
“你在看什么?”
從波莫娜的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緊接著一雙手從后面環住了她的腰,從玻璃窗的倒影里她看到了一張如吸血鬼一樣慘白的臉,那個長得一點都不俊美的混血王子正在親吻她的脖子,看起來就像是在吸血。
“一個我想殺死卻殺不死的惡魔。”她沒有回頭,低聲說道“你怎么來了?”
“我想你了。”他低垂著眼簾,用鷹鉤鼻聞她身上的氣味。
“今天我沒噴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