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廂后波莫娜并沒有真的睡覺。
她把以前搜集的愛情小說給找了出來,打算惡補一下要怎么約會!
沒錯,盧梭能解開人類不平等起源這么深奧的問題,卻解決不了男人和女人結婚的問題,法國的結婚和生育率持續下降導致人口結構失衡,外來人口超過本土人口,仿佛法國被外來者占領了。
為什么法國女人不結婚了,明明法國男人那么拼命得搭訕、哄女孩子開心了。
芙蓉那種美女嫁給了比爾,多少年輕人會因此而傷心扼腕吶。
低生育率是發達國家存在的普遍問題,在落后地區,以及女性受教育程度低的地方卻并不存在。
中國的象形文字“婚”,是女人頭腦發昏才會結的,這是多么形象的比喻。
哦,真見鬼,為什么那么多女作家能輕易寫出甜得掉牙的橋段,她卻連自己的約會都沒法安排好呢?
要是被赫夫帕夫的姑娘們知道自己的院長那么沒用,她們該多鄙視她啊。
她開始回憶自己以前是怎么約會的。
在芙蓉出現以前,他們聊天都是聊魔法、工作或者抱怨阿不思鄧布利多。
等那天之后,就是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見面,一見面就像拉文德和羅恩一樣忙著親嘴,根本沒有什么理性的語言交流。
她沒覺得頭暈,她只是覺得腦子里一片空白,在愛爾蘭旅行的時候她就像是中了奪魂咒一樣只知道傻樂,那個時候她是個多么天真的小傻瓜啊。
她閉著眼睛,感受著從車窗透進來的輕柔的風,這種古董車箱不能像麻瓜的子彈列車一樣高速飛馳,只能慢悠悠地在法式田園中駛過。
布斯巴頓魔法學校隱藏在比利牛斯山中,她差點以為自己能到那里讀書。
也許她會在那里遇到一個油嘴滑舌,同樣擅長烹飪食物的法國男孩,他會和菲利普一樣可愛,整天擔心他出軌。
但即便是這樣也比現在輕松得多。
在英國她有很多掛心的事,現在卻拋下了一切跑了,米勒娃該怎么看她,她明明答應了要去霍格沃滋教變形課的。
在惆悵了片刻后波莫娜得到了一個結論,純精神戀愛是一種苦戀,遲早要把人逼瘋。
西羅馬的修士不允許結婚,東羅馬主教以下的神職人員可以,以前的東羅馬帝國領土已經被土耳其占領,真正的東正教文明現在在東歐和俄羅斯存在。
這輛列車不會駛向伊斯坦布爾,也就是昔日的君士坦丁堡,而是意大利的威尼斯。
威尼斯共和國曾經是東羅馬帝國的附屬,9世紀獲得自治權,1204年的第四次十字軍東征時威尼斯海軍洗劫了君士坦丁堡,這么多年過去,很多人已經忘了那段歷史,又加上有人刻意隱瞞,于是就成了一個秘密了。
有些謎團其實并不難,只要用心去解,它就能解開了。
就在她張開眼睛準備繼續研究怎么約會時,門外傳來了音樂聲。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出去看看,她循著音樂聲往后面的車箱走去,沒多久就來到了“會客廳”。
這里足夠舉辦任何形式的社交活動了,海藍色的軟沙發配上塔夫綢的深藍色窗簾,白色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巨大的天窗,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天空,一個四個人組成的小型樂隊正在演奏室內樂,一些乘客正拿著酒杯欣賞樂隊表演。
“你知道我們的列車要駛過哪兒嗎?”西弗勒斯就像電影里的杰克一樣,站在車廂門口迎接她“我們要經過維也納。”
波莫娜看向那些演奏者,他們不全是人類,拉小提琴的是妖精,演奏大提琴的是一個半巨人。
“這是你安排的?”波莫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