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終會給一個繁榮的國家帶來的所有不幸的明顯原因,工業和技術不斷興盛,要維持富人奢靡的生活,卑賤的農夫勢必要背負沉重的賦稅,注定要在饑餓和貧窮中度過一生。于是他們離開故土,到城市里謀生,而那里本應該是由他們供養的地方。
繁華都市越是吸引鄉下人的羨慕,我們便越哀嘆他們拋棄的鄉村,荒蕪的大片土地,充斥著整個城市的人們淪為乞丐和強盜,注定要在骯臟的角落或者是絞架上結束他們悲慘的一生。
就這樣,國家在富庶起來的同時也在衰弱下去,人口急劇減少。即使是最強大的君主在努力增強國力然后又減少人口后,還是不眠要被窮國吞并。然而,當窮國征服了富國之后,也繼續經歷富裕和人口減少,再轉而被另一些窮國毀滅。
在《社會契約論》中,讓盧梭將人口的繁榮當作判定一個政府好壞的標志:設立政府的目的是什么?就是為了讓它的成軟的生存和繁榮。而他們的生存和繁榮最確切、可靠的標志又是什么呢?那就是他們的人口了。假定一切情況均等的情況下,那么一個不靠外來移民、不靠歸化、不靠殖民政府,而在它的治下公民人數繁殖和增長得最多,它就確定無疑是最好的政府,那在它治下人民減少而凋零的政府就是最壞的政府。
對于盧梭的這個論點波莫娜并不完全認同,滿清時期的中國毫無疑問是全世界最大的人口大國了,滿清是一個不靠外來移民、不靠歸化、不靠殖民政府,而在它的治下公民人數繁殖和增長得最多的政府,但它并不是個好政府,如果它是好的,那么就不會存在多國瓜分中國的歷史事件。
但同時他說的也不全錯,因為現在西方貧富差距越來越大,這造成了人口數量變少,麻瓜的人口減少和巫師生育力低下造成的人口數量稀少是兩個概念。
東方哲學家認為,奢侈如同天災,讓盧梭也這么認為,農民在法國大革命爆發之前就已經開始拋棄自己的土地,到城市里生活了,法國也需要農奴來耕種。
這種社會結構在天氣好的時候沒什么問題,天氣變差,以及拉基火山忽然爆發造成糧食減產后,饑荒就發生了。
當窮人餓著肚子,在骯臟的城市里淋著大雨,連個干爽溫暖、遮風避雨的地方都沒有的時候,貴族卻將錢花在化妝品、珠寶和華麗的洛可可風格上,總會有人憤世嫉俗到使用暴力的地步的。
一個沒有家庭拖累的男人是孤狼,他什么都敢做,事實上法國大革命中起中堅力量的就是無套褲漢。無套褲漢的主要成分是小手工業者、小商販、小店主和其他勞動群眾,他們比純粹的無產階級稍微好一點,那些身無分文的人要從事開采砷、銅、鉛等大量有害健康的工作,沒有那么健康的身體去從事武裝革命這種事。
貴族所用的器皿,許多都是沾著人血的,化學反應所需的材料需要開采,否則那些鍍金鍍銀的器皿根本沒法鍍上迷人的顏色。
社會的無序造成了是非混淆,禁欲變成了罪行,財富也是首要考慮的事,社會達爾文主義是很殘酷,可是人往往遵守著社會達爾文的規則來行事。
“有誰能告訴我們,曾經蹂躪過歐洲、亞洲和非洲的蠻族是如何產生的?”西弗勒斯忽然在她身后出現,看著她手中的那一頁念叨“他們龐大的人口是由于工業和藝術的發展、智慧的法律,還是他們杰出的政治體系呢?希望有識之士告訴我們,為什么這些彪悍的民族沒有知識,沒有科學,沒有教育,沒有規矩,卻沒有因爭奪財物而故鄉殘殺損失殆盡,反而繁衍生息到如此地步呢?”
西弗勒斯無奈搖頭“每次當我覺得他說得有點道理的時候他就又冒出傻話,為了爭奪可汗的位置那些蠻族一樣要相互撕殺。”
“你吃嗎?”波莫娜叉了一塊栗子蛋糕放在他嘴邊,他張開大口,一口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