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需要傳給下一代,文藝復興時期佛羅倫薩和威尼斯是兩個共和國,現在大家都是意大利人,這艘在威尼斯海域進行科研考察的船米開朗基羅號屬于佛羅倫薩大學,除了打撈沉船外,它還有一艘“兄弟”,柏拉圖號從事拉扎雷托島的人類學研究。
這是個古老的城市,有很多值得探索和發現的知識,一些資金通過威尼斯考古俱樂部捐款撥付,建立一些學術夏令營,有建筑學、海洋學、歷史學、美術學、人類學等等,讓孩子們的夏天變得多姿多彩。
俱樂部的人看起來都是好人,有意大利式的開朗和好客,實在看不出這些人里有伊甸園的毒蛇。
“這些人是誰?”一個長了啤酒肚,已經禿頂的中年男人問道。
“上次我跟你說要帶一個人過來,就是她。”詹盧卡難掩興奮得說,將莫妮卡展現在他的面前。
“哦,你好,你好。”那個男人說“我是迪亞哥維奇奧,也是這艘船的船長,很高興認識你。”
“也很高興認識你,船長,這是我的表弟,這兩位是英國來的史密斯夫婦,他們很喜歡威尼斯的文化。”
“哦,歡迎,上船來吧。”維齊奧快活得說“我們正在用聲納掃描海底。”
波莫娜看著這艘科考船,甲板上涂了綠色的油漆,還有一個巨大的機械臂,阿里桑德羅正和水手一起把颶風號用纜繩拴在一起,相形之下米開朗基羅號也沒大多少。
船上有一個會議室,窗外就是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亞得里亞海,它看起來美極了,也很平靜,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罪惡滔天的事發生。
根據一個會說人類語言的人魚說,由于多年過度捕撈,西地中海的魚已經很少了,人魚被迫遷徙到東地中海里來。在來的路上她們經常看到有難民想要到希臘,他們的船很容易翻覆,大人、小孩一起沉入海底。
人魚救人的情況很少見,不是每條人魚都和小美人魚一樣會救王子,每一天海里都有很多生命死亡,她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她們還是會唱哀婉的歌,送那些可憐人最后一程。
麻瓜官僚的貪腐這事她管不著,巫師不能介入麻瓜的戰爭,西弗勒斯也只是想削弱妖精掌握的古靈閣,麻瓜也有很擅長守密的。
圣殿騎士團的下落現在很難查了,如同大海撈針一樣,要從海量的信息中找到線索。
刑偵其實非常枯燥,需要耐心和細致,她才懶得翻海洋帝國曾經留下的“賬冊”,那是麻瓜需要自己解決的。
那機會很渺茫,本來現在的人就不喜歡讀書,更何況是記錄別人生活的瑣碎小事,但是人類從事某種行為必有其動機,這個動機如果不夠,那就不會去干,威尼斯島國的地形讓他們有了海外殖民的統治辦法,對他們來說那些殖民地就是一個又一個島,需要船才能過去,因此才有了縱橫地中海的威尼斯海軍。
英國也是島國,威尼斯模式非常適合它,法國則要和其他國家陸地接壤,“接壤”是好事也是壞事,瑞士親德國,有德國保護它可以“中立”,意大利想要中立,但是軍事力量不夠,在很多人的腦海里,它還是**軸心國,歷史課本上寫著的,沒人把它最后倒戈,成為戰勝國的事寫上去,接受過“教育”的人很難轉過這個彎來。
見風使舵也是一種本領,風帆就是要根據風向來的,意大利人就是這個風格。
就在這時,樓上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金屬樓梯發出馬蹄鐵一樣清脆的聲響,緊接著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有學者風范的老者出現在波莫娜面前。
這個人就是“摩西計劃之父”,格洛瓦尼·馬薩庫,同時也是新威尼斯集團的負責人。
看著他,波莫娜卻想起了蘇伊士運河邊埃及工人留下的白骨,費迪南是賽義德的老師,可是他卻害了自己的學生成就了自己。
關鍵是他這人沒什么能力,卻好大喜功,不僅害了埃及人還害了巴拿馬人,他所到之處到處都是白骨,只有他自己的錢包越來越鼓了。
這種沾了人血的錢,賺了不怕下地獄么?
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實在沒心情和這種“聰明人”交際,于是她走到了那間會議室里。
墻上掛著不少海報,很多是關于威尼斯總督金船的,還有不少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筑,亞里士多德不僅是哲學家,還是建筑師、工程師,達芬奇則是畫家和工程師。
有人說,堤壩建成后威尼斯潟湖與運河可能會淪為一潭死水,比現在更臭,但是人類總會想辦法解決的,關鍵是有沒有那個心去想。
有人看到了火藥,想到的是煙火表演和浪漫的約會,有人卻想著炮擊,用武力迫使對方屈服,不接受任何反對意見,女人碰上這種男人是不會屈服他的。
這就是為什么威尼斯會塑一個女游擊隊員的原因。
“早上好。”一個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