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里。”波莫娜說“那真是條懶蛇。”
“冬天太冷了,現在還沒有完全轉暖,這是它的習性。”西弗勒斯說,好像他忽然成了神奇動物學家。
“晚上吃什么?”波莫娜問三個當地人。
“我知道一個地方。”詹盧卡說“那里有專供總督喝的葡萄酒。”
波莫娜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他們是來喝酒的,于是他們又上了阿里桑德羅的船,這一次開船的換成了詹盧卡。
他們并沒有去任何一個大島,而是去了一個小島,這個島只有一棟房子,呈現八角形,是新古典主義風格,外墻沐浴在玫瑰色的夕陽中,紅色的房頂看起來很像佛羅倫薩的花之圣母院,入口是圓弧形的羅馬式柱廊,一看就知道是宮殿式豪宅。
在傲慢與偏見里,一直對達西先生有偏見的伊麗莎白一看到他的家就“瘋”了,畢竟她只是鄉紳的女兒。
很多孩子頭一次看到霍格沃滋城堡的時候都被驚呆了,沒去過國外、沒見過凡爾賽宮和新天鵝堡就是這樣,德拉科住慣了莊園,他還是愿意騎馬繞著自己的土地轉一圈也可以,但波莫娜覺得他可能受不了那么臭的動物。
他來了霍格沃滋就沒像其他一年級新生一樣像受驚的手足無措,新生第一年暑假還跑到學校里來體驗當“城堡主人”的感覺。
芙蓉來了霍格沃滋還各種嫌棄,大場面見多了就不會覺得霍格沃滋城堡很豪華了。
在碼頭有一艘普通的汽艇,和**橋附近那些平民用綠色的布蓋著的汽艇差不多,它隨著海浪微微晃蕩,周圍是常青灌木。
詹盧卡率先上岸,然后伸手牽莫妮卡上岸,阿里桑德羅緊跟其后,波莫娜和西弗勒斯走在最后面。
“你絕不覺得我們像嘉丁納夫婦。”波莫娜對著西弗勒斯說“莫妮卡是我們的侄女?”
“你讀太多簡奧斯丁的書了。”西弗勒斯也在小聲嘀咕。
“你不知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它甚至被指定為士兵的讀物嗎?”波莫娜氣勢洶洶地說“它能幫助士兵從炮彈休克癥中清醒過來。因為愛情和幸福,是每個人想去追求的美好事物。”
西弗勒斯根本沒理會她。
至少他的性格絕不像嘉丁納先生那么柔和,但他還是牽著她的手上了岸。
在簡奧斯丁的書中曾寫道:伊麗莎白散步的時候曾經好多次出乎意料地碰見達西先生。別人不來的地方他偏偏會來,這真是不幸,她覺得好象是命運在故意跟她鬧別扭。
達西先生的彭伯里莊園藏在一座幽深遼闊的森林里,詹盧卡·但丁的皇宮則在潟湖的島上。
新古典主義保留了古典主義的典雅端莊和高貴,又截然不同于巴洛克風格的浮夸,反對追求過度的雅致。
這棟房子有三層樓,中間是一個有噴泉的院子,與各個房間相連,地上鋪了草坪,與鋪了大理石地板的室內形成鮮明對比。
羅馬廊柱圍成的空間和玄關可以舉辦舞會,客廳在逆時針方向的第一個角,二樓是圖書館,懸空的棧道是鐵制的,用鋼絲或者懸空吊著。
客廳繼續逆時針方向下一間是餐廳,里面放著一張長條餐桌,餐廳的落地窗外是無遮攔的亞得里亞海,即便是波莫娜這種經常參加社交活動的人都被這棟房子給“雷擊”了,更何況是莫妮卡和阿里桑德羅這種普通平民。
“這是會所?”阿里桑德羅傻乎乎地說。
“不,這里是我的家。”詹盧卡將鑰匙放在一個鴿子瓷盆里“隨意坐吧,我去拿喝的。”
“他真有錢。”波莫娜忍不住驚嘆,誰能想到那個又瘦又小,還穿著帆布鞋和T恤的“呆子”居然住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