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又似意識到不妥,王淑珍趕忙捂住嘴,一臉歉疚地看向顧嚴柏。
顧嚴柏的動作終于停了,面無表情地看向王淑珍,后者連忙道歉:“顧同志對不住啊,我就是隨口一猜……啊!”
王淑珍話未說完,一個巴掌扇在她臉上,痛得她捂臉驚呼,難以置信地瞪向田寧:“你打我?”
田里冷笑收回手:“你跑到我家門口來,對著我丈夫胡說八道,詆毀我的名聲,我還打不得你了?”
“我哪里詆毀你名聲了?”王淑珍不服。
田寧一把搶過她手里的紙袋,砸在她的頭臉上:“我要吃糖,我丈夫可以給我買。你帶著這不知從哪個男人手里得來的奶糖,趕緊給我滾,滾的遠遠的!”
田寧的動作太快,王淑珍沒能躲開,足有一斤的奶糖,全部砸在她的臉上,四處飛濺,嚇得一旁的袁麗驚叫倒退。
王淑珍被砸的懵了,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望著隨手剝奶糖塞嘴里的田寧,又望向顧嚴柏,喃喃道:“田寧手里的奶糖是你買的,”下一刻又喊了起來,“你怎么可能買得到,你都退伍回鄉了,鄉里的供銷社根本不供應海市產的奶糖!”
“我從哪買到,與你何干?”
顧嚴柏語氣冰冷,霍然起身,居高臨下地盯住王淑珍道:“別再來騷擾我妻子,不然我會向大隊部反映你工作態度問題。”
“什么工作態度問題?我沒問題,我今天跟隊里請假了!”
“你請的什么假,病假嗎?”田寧截住王淑珍的話頭,打量著后者不自然的臉色,忽然笑了,“你的右臉顴骨被奶糖砸的有點青,但于傷病假條來說還是輕了點,要不我再給你補一拳?”
田寧說著逼近王淑珍,嚇得后者驚慌倒退,張口大罵:“田寧你現在就是個潑婦!你還是個當老師的,你這樣子能夠為人師表嗎?”
“那你去舉報我,看我是先被撤職,還是你先因為謊稱病假被大隊處置。”田寧不以為意的笑著,一步步逼近王淑珍,后者終于抵不住,轉身拔腿跑了。
跑出一段距離后,又不甘心地回身罵道:“田寧你個潑婦,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到時你別來求我!”
“放心,我求天求地,也不會求到你頭上。”
田寧回懟一句,回過身,看向蹲在地上拾撿奶糖的袁麗,嘴角噙笑。
袁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解釋道:“這些奶糖真的挺難買到的,我給你們拾起來……”
田寧抬手打斷她:“你要拾撿就拾撿,但與我沒關系,我只吃我丈夫給我買的糖。”
顧嚴柏的臉色已經夠黑了,她說這話當是緩和兩人的關系。果然,話落之時,男人的臉色好看許多。
這時,上課的鐘聲又響了,田寧立刻往外走,目光卻盯住袁麗:“袁老師,你雖是音樂老師,課不多,但我記得三年級的音樂課就是這一節。”
“啊,我忘了!多謝田寧姐的提醒,我這就去!”袁麗匆忙趕去上課,卻似忘了手中還拿著奶糖的紙包。
等到第二節下課,田寧看到袁麗幾乎是逃出教室的,后頭還跟著一群朝她要糖的學生,而她手里的紙袋明顯空癟許多。
她的嘴角浮現一絲笑意。
再次回到宿舍,田寧發現有第一輛嬰兒推車已經初見雛形,讓她忍不住驚嘆這個男人幾近全能,也不知道原主為何就是看不上他。